第一百二十八章 治川(1 / 2)

王累係住雙足的麻繩斷裂,王累發出淒厲的尖叫,一顆大好頭顱撞在青石板上,死的極其慘烈。

劉璋的心弦被刺的動了下,腳步卻是堅定的邁過了王累的屍體,來到城外。

劉貞在蜀中,諸葛亮不敢僭越,漢軍文武以劉貞為首,靜待劉璋到來。

劉璋來到城外,見漢軍士卒隊列嚴整,殺氣騰騰。隊列前方,卻站立著一個少年。那少年麵容俊秀,身材欣長,穿一身黃金戰甲,越發顯得英姿勃勃。劉璋不認識劉貞,但看到諸葛亮、魏延、曹洪等人恭敬的立在那人身後,猜度這少年來頭不小。

劉璋捧著印綬、戶籍來到劉貞身前,單膝跪地說道:“益州劉璋率左右文武向漢皇投順。”

劉貞疾行一步來到劉璋身邊,攙扶起說道:“我乃太子劉貞,代表父皇接受劉益州之降。劉益州請起,說起來,你我都是一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劉字。論起輩份,我該尊稱你一聲叔叔。益州歸順,使萬民免於戰火,叔叔慈悲,父皇當厚待。”

劉璋一聽是太子親至,掙紮著又要跪地見禮,劉貞力氣大,拉住劉璋說道:“切莫折煞侄兒!”

劉璋說道:“君臣之禮豈能廢?太子英武,儀態大方,漢皇真乃有後也。”

劉貞轉過話題,微微一笑說道:“益州英傑必然盡會於此,還請叔叔代為介紹。”

劉璋借坡下驢,一一介紹來人。

劉貞牢記自己的老爹的叮囑,在地方曆練,絕不可以幹涉地方。諸葛亮入城,取出劉澤的任命書,當眾宣讀:諸葛亮為益州刺史;魏延為益州將軍;李典、周泰為魏延副手。

曹洪、張飛見益州初定,各率大軍回自己駐地。劉貞身份特殊,留在成都。劉貞哪裏知道老爹的私心?劉澤讓劉貞留在川中,意在加強兒子和諸葛亮的關係。畢竟自己已過中年,這天下早晚是年輕人的,諸葛亮這可是劉澤留給兒子的丞相。

劉貞在益州屬於自由人的角色,絕不幹涉地方上的事,平時在軍營中和一幫士卒混在一起,摸爬滾打;偶爾到大街上溜達一圈,用剛剛學會的川話與小商販討價還價。有時候看到諸葛亮有點空閑了,就拉著他到酒樓上搓一頓,小日子倒也愜意。

劉璋的手下,可謂是人才濟濟,法正、李嚴、蔣琬、黃權、許靖、費觀、彭羕、劉巴、孟達、張鬆等等,如何利用這些人才,著實傷了諸葛亮不少的腦筋。吳懿、費觀、龐羲等人和劉璋有姻親關係;彭羕性子高傲自大,劉璋根本不喜歡;劉巴有大才,劉璋卻猜忌他而不用。當初劉焉入益州的時候,在三輔地區流入川中的數十萬流民中,選取精壯,組建了所謂的東州兵,劉焉正是靠著這些東州兵,在益州縱橫捭闔,站穩了腳跟。這樣一來矛盾隨之而生,東州兵中的將領依附劉焉成了東州派,而坐地虎的蜀中土著也自成一派,兩派互相內鬥不已。法正就是個外來戶,時常受到本地人的排擠,所以鬱鬱不得誌,這才萌生了另投主子的想法。要怪隻能怪劉璋的能力有限,不能調和兩派之間的矛盾,用句現代的話說,就是不會搞平衡。

諸葛亮思考了好久,借著與這些人談話的機會,慢慢理清了其中的關係。與魏延、法正、張鬆、孟達密議多日,重新調整了益州各郡的太守人選。以法正為治中、張鬆為別駕,彭羕為簿曹、李嚴為兵曹、孟達為部郡國。嚴顏、吳懿、雷銅、鄧賢等武將,劃入魏延帳下聽命。對於這個張任,諸葛亮感到頭疼,這人一根筋,任憑諸葛亮嚼爛了三寸舌,就是擰著不理。

諸葛亮將各郡太守名單報上去,等著劉澤的批示。劉貞聽聞張任的事,自告奮勇接過了這個榆木疙瘩。

張任在成都自己的府中,兩耳不聞窗外事,陪伴著家人,倒也逍遙。隻是府門外把守著數百精兵,限製了自由。劉帶著兩個親衛,帶著六壇美酒,來到張任府上。

張任聽家人說,來了一個少年,自稱仰慕將軍武藝,前來切磋。張任成名已久,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還是初次見到,放眼整個益州,誰敢和自己說切磋兩個字?嚴顏武藝也算不錯,說到底也不是張任的對手。張任一向自負,慕名而來的少年前來拜師的不少。劉貞一句切磋,勾起了張任的興趣。

張任對家人說道:“哼哼,無知的小子,將他領到演武場去。”

劉貞看著張任家的演武場,占地足有五畝。演武場邊的兵器架上,排滿了刀槍劍戟等各式武器,場地平整,鋪滿了綠油油的矮草。劉貞來到兵器架前,隨手抽出一把大刀,試了試分量,挽了個刀花,輕輕一拋,大刀插入原來的地方。劉貞玩的這一手,恰巧被徐步而來的張任看到,心中一震。動作雖然簡單,但是力量、分寸,一個拿捏不好,也做不到如此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