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巨派來的使者名叫吳臣,是吳巨的叔伯兄弟,也是吳巨身邊最信任的人。周瑜接見吳臣,直接說道:“吳太守遣貴使前來,不知何以教我?”
吳臣恭恭敬敬的說道:“周太守在南海所為,深得民心,舉郡歡騰。蒼梧作為近鄰,定然也要響應皇上旨意。隻是士家在交州日久,盤根錯節,短時間難以撼動也。在下奉我太守之命前來,欲與南海為盟,相互聲援,推動還田於民大業。”
周瑜笑道:“吳太守此舉,深得皇上之心。民者國之基。天下百姓有田種,就會衣食無憂。某當上書皇上,嘉獎吳太守善舉。不知蒼梧可用之兵有多少?”
吳臣道:“吳太守就任時,自荊州帶兵三千,治理蒼梧數年,募兵五千,共有八千之數。若非士家掣肘,兵力還要再多。”
周瑜點點頭,“蒼梧士卒戰力如何?”
吳臣道:“與士家士卒差距不大。”
周瑜道:“某非是誇口,士家士卒戰力,不值一哂。吳太守若有心結盟,某意,派一大將為蒼梧訓練士卒,提高戰力。不知貴使能否做主?”
吳臣沉吟片刻,“這個在下做不了主,待我馳書太守,再做定奪。”
周瑜道:“好,貴使請到客舍安歇,等待消息。”
罌粟殼送到薊縣,劉澤看到後,心中大喜,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到此物了,叫來郭嘉共同觀看。郭嘉見罌粟殼不到雞蛋大小,灰呼呼的毫不起眼,不確定的問道:“皇上,這真是你所說的罌粟?”
劉澤笑道:“絕對錯不了。此物種植容易,隻是在收割時有許多細節需要注意,奉孝以為何人負責合適?”
郭嘉道:“皇上,你心中人選不是微臣吧?”
劉澤氣的給了郭嘉一拳,“這點小事豈能讓你這個大才出馬?奉孝啊,你的目光是在西域極西之地,好好保養你的小身板,一旦罌粟種植成功,運往西方,不出三年,就是你出征之時了。”
郭嘉拍拍胸口,樂嗬嗬說道:“不是微臣推脫,實在是皇上用人,無法琢磨,你看我這雙手,也幹不來這事,對不?”
劉澤一瞪眼,“哪那麼多廢話?琢磨琢磨,誰來負責此事?”
“皇上,有一人最為合適,此人出身黃巾,手下的兄弟多是出身貧苦百姓,種地都是好手。”
劉澤眼睛一亮,“你是說管亥?”
“不錯。管亥作為領兵副將,軍事才能乏善可陳,可若是去種植這罌粟,絕對比打仗來的。”
“哈哈...,好你個郭奉孝,腦袋轉的就是快。我看管亥也很合適,益州廣大,讓孔明騰出一片山坳,定能成功。隻是管亥這個大老粗,還需有人在旁指點。”
“皇上,襄平學校畢業學生挑出幾人,必然勝任。”
“嗯嗯,不錯,等我無事,將種植罌粟的細節寫成小冊子,交給學生就是。不過這學生人選,就由奉孝負責吧。”
郭嘉有氣無力的說道:“是,皇上。”
劉澤道:“奉孝,是不是揚州平定後,你又閑的蛋疼了?”
郭嘉吃了一驚,趕忙說道:“不不..,皇上,微臣忙得很,很多事情等著我呢。”
“奉孝啊,誌才最近身體不好,你也要多多注意身體。美酒雖好,飲多傷身。這些個重臣裏麵,太醫院每個月都要循例請安問脈。朕不為別的,如今天下粗定,這功勞多半都是你們的,朕心裏希望你們個個身體康健,多享幾年太平日子。等咱們都老了,老朋友們到一塊,喝喝酒,聊聊天,坐看子孫們建功立業,不亦人生樂事嗎?”
郭嘉道:“皇上的話,臣銘記在心。誌才不到知天命之年,病重不能理事,不知皇上可有良法?”
“朕已盡力,不過已傳召天下,希望找到華佗、張機兩位神醫,來京師為誌才診脈。”
郭嘉眼眶一紅,淚水溢滿,“皇上待臣子的心,微臣知道了。不知華佗、張機二人醫術與皇上相比,有何特異?”
劉澤道:“朕的醫術就像這碗清茶,華佗、張機的醫術,就像汪洋大海。單從醫術來說,他們二人使我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郭嘉咧嘴一笑,“皇上過謙了。若是二人到,誌才無憂乎?”
“這個不敢說,醫家不能包治百病,一切隻能看誌才的緣法了。華佗擅長外科,孟德時常頭風發作,疼痛一來,恨不欲死,朕心常憂。兩位神醫來到後,朕的意思,誌才、孟德都要讓他們二人看上一看,尋一個良法。”
郭嘉隻好附和說道:“隻有如此了。”
劉澤笑道:“天無絕人之路,隻要不灰心喪氣,總會想到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