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博隨宮葉來到他的房間。隻見宮葉走到床邊,轉了一下床頭雕花的柱子,便聽到“哢嚓”一聲,怕是宮葉床下的暗格被打開了。看來這個東西還很重要,竟然會被宮葉藏到暗格中,要知道,他這個五弟,平常隻收集書畫,幾乎沒有用到床下的暗格。
宮葉自床下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雕花的木盒,轉身將其遞給了宮博。
宮博低頭看了看那個盒子,又抬眼看了看宮葉,說:“這裏麵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宮葉聳聳肩,“大哥交待了,讓你親自打開。”
木盒並沒有上鎖,簡單的外表並看不出來有什麼機關,於是宮博三兩下的便打開了它。那木盒裏麵並不是什麼奇珍異寶,隻是靜靜地躺著一張紙條。
宮博隨手把木盒放在一邊,展開紙條,隻見上麵寫道:“老二留下,老四不可放出,為兄自有主張。”
宮博看著這樣的紙條有些不解,一旁的宮葉更是摸不清頭腦。如此簡單的事,宮雨何不讓宮葉代為轉達,又何必如此。
料想著這紙條暗藏玄機,宮博將其拿到蠟燭上方烤了一會兒,不過並沒有什麼痕跡。此時宮葉提議將其放入水中,宮博說:“不可,我衡日閣的紙遇水即溶,你忘了嗎?”
宮葉沒了辦法,便頹頹地走到桌旁坐了下來,提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與其在那裏傷腦筋,二哥還不如過來與我喝一杯茶。”
而宮博沒有搭理本就是那樣毫不在乎的宮葉,拿起了放在床上的木盒,把玩了起來。木盒表麵隻有一個簡單地蓮花雕紋,而材質更是普通,隻是常見的黃梨木。宮博用手敲了敲木盒,聽這聲音感覺到裏麵是實心的。宮博有些失望的將紙條擺回了木盒,隨即拿起木盒往外走,邊走還邊說:“老五,隨我一起去看看你四哥。”
衡日閣的地牢裏,宮羲一身的白衣還是如此潔淨,看來是經常換洗的。隻不過那微亂的頭發倒顯得格格不入了。
“老四,你還好吧。”宮博令人打開牢門,徑自坐在了宮羲旁邊。宮葉也找了一處委身坐下。這宮羲住的雖是地牢,卻不是普通的地牢。除了簡陋的黑漆漆的門,其餘的竟和普通房間沒有什麼區別。
“二哥,”宮羲並沒有回答宮博的問題,隻是說:“小澈他,現在怎麼樣了?”
宮博似乎料想到他會如此問,便脫口而出:“遇到了點兒麻煩,不過也沒什麼大事。隻不過,”宮博微微地停了停,“林家被滅門了。”
宮羲聽後麵露微驚之色,宮葉更是直接跳了起來,喊道:“什麼?!”
宮博示意宮葉小聲一些,便開始講述這些天發生的事,隻是刻意忽略了張哲被殺的事。
“然後小澈便去尋覓林師傅了。”似乎是因為說了這麼多口渴了,宮博起身走到桌邊拿起茶壺仰頭便喝了下去,也不顧什麼文雅不文雅。
另外兩個人皆是沉默不語,隻不過,宮羲擔心的,另有其人。
衡日閣外本來平靜的花花草草,因為微風的吹拂,漸漸地擺動著身軀,入夜良久,閣子裏的光也沒有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