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先生,您這是去哪裏了?”還是那個尖嘴猴腮的道人,看到黑衣男子走進來之後,一臉奸笑地問到。
而往常都是會跟他們打個照麵的黑衣男子,卻隻是衝著他笑了笑,然後走進了一條暗道裏,隻剩下那三個道人麵麵相覷。
宮澈再一次來到了那個密室裏麵,那個池子如今空空如也,本該有的蛇群不知道去了哪裏。而正中間的石桌上,那一人長的箱子靜靜地躺在那裏。這時,宮澈竟然有些不敢去看,他害怕裏麵躺著那個於自己有恩的人。
顫抖的雙手覆在蓋子上,狠了狠心,還是掀開了它。裏麵那熟悉的麵容映進了宮澈的眼中,肉身雖有些許腐爛,但是那一雙睜的大大的眼睛盯得人心中發慌。宮澈用他那雙修長的卻又顫抖著的手覆在了林暨眼上,幫他走完這最後一程。
當他再次出去的時候,那三個道人正在那裏探討著什麼。看到他從裏麵出來,雖然心中不悅,但還是要做一些麵子上的事兒。
“黑先生慢走。”
宮澈沒有在意背後傳來的三個人的議論聲,徑直地往前走去,隱在了密道之中。
不一會兒,他帶著兩個伍家的親衛再次來到了地門裏麵。那三個道人看著他進進出出,心中雖有不解,卻也不好說什麼。可是當他們看著那兩個親衛把箱子抬出來的時候,心中暗藏著的不解,終於還是冒了出來。
那個尖嘴猴腮的道人攔住了後麵跟著的宮澈,而宮澈則是瞥了他一眼,徑直的往前走去。
“黑先生!”那道人似乎是急了,竟然伸手扯住了宮澈的衣袍。
沒想到宮澈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把衣服從他手中抽出來,淩厲的轉身走去。
三個道人在後麵看著三人隱在密道中的身影,臉上皆顯出了不解之色。往常,難爬他們暗地裏在為不和,麵子上的事兒也會做。沒想到今天,他們竟然吃了黑先生的“閉門羹”。尤其是那個尖嘴猴腮的道人,一臉的憤怒,似乎是在為剛才的事情憤憤不已。
兩個親衛走出了地門便停下了,他們回頭看了看宮澈,然後一個人開口問到:“黑先生,我們把它運到哪裏去?”
卻隻見宮澈彎腰向前鞠了一躬,正當兩個親衛摸不清頭腦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們抬著這個跟著我來吧。”
“亓先生!”兩個親衛見那人是清運,急忙喊道。而清運則是轉身走去,兩個人趕忙跟上。宮澈在後麵看著清運的背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兩個親衛抬著箱子到了席樂的房間之後,將箱子放在了地上便出去了,整個房間之內隻留下席樂、清運和宮澈三個人。
宮澈率先開口:“你看看這個。”
席樂結果宮澈遞過來的帛錦,展開來,修長的手指覆在上麵,好看的竟然有些不真實。
看著上麵畫的奇形怪狀的東西,席樂連忙招呼清運:“清運,去把那個盒子拿過來。”
清運拿著一個隻有一個手掌大的盒子走了回來,這個盒子看上去十分袖珍,而外麵雕著的一直火紅色的鳳凰十分顯眼。席樂接過盒子,不知按了一個什麼地方,那方形的蓋子就自己彈開了。隻見裏麵疊著一個什麼東西,拿出來竟然跟宮澈的那張對上了。
“我說另外半張密道圖為何總是找不到,原來是在你那裏。”席樂把兩張帛錦拚在了一起。“這下,我們的事兒就好辦多了。”
三個道人到的時候,宮澈正和席樂對弈,直到清運出聲提醒,二人才看到了他們。宮澈扭頭瞥了他們一眼,便繼續去觀察他的棋局去了,而席樂則是笑眯眯的問:“不知三位有什麼要事?”
“不知道首領能不能與我三人單獨談談?”那個尖嘴猴腮的道人先開了口,一邊說一邊瞥了一眼宮澈。
席樂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他隻是笑了笑說:“三位要說的話,黑先生也不能聽嗎?”
為首的那個道人略有些為難地說:“這個……其實我們……”
“三位要說什麼,其實剛才黑先生已經跟我說過了。”席樂翹起二郎腿往後一靠,說:“你們都是伍莊大人請過來的,本來我並不好說些什麼,隻不過,有些事情一旦鬧僵了,可就不好說了。”
“這……”那個道人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沒想到突然間一絲氣刃飛快的衝了過來,還不待三人有什麼反應,便被人封了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