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宮澈還在那裏,他看著宮雨說:“是我們自己要來的。”
看著宮澈,宮葉眼中的陰沉淡了一分,他似乎是最放縱這個孩子,他收了收語氣,然後問道:“為什麼要過來呢?”
宮澈聽到這個問題,卻沒有兜兜轉轉地解釋不清,而是直截了當地說了一句:“因為,二嫂走了。”
宮雨從來都沒有舒展過的額頭,聽到這句話之後竟然皺的更緊了。他盯著宮澈,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曦雨不在了?”
之前,他明明已經派人封鎖了消息,除了當天見到宮博的人,基本上沒有人知道這件事。而宮澈和宮葉去從衡日閣趕了過來,莫非,這鳳鳴山也除了“奸細”?
“二哥呢?”宮澈並沒有有回答宮雨的問題,而是直接問了宮博所在。在這鳳鳴山中,幹這樣和宮博說話的,宮澈算是第一個人。
宮雨抬眼看著宮澈,似乎這已經不再是自己之前認識的那個弟弟。就在這氣氛馬上就要凍結的時候,宮祺連忙出來打圓場。
“我們剛去送走了二嫂,二哥還在那裏。”宮祺頓了頓,看了看主座上的宮雨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然後接著說:“老五和小澈趕了這麼久的路,一定是累壞了,先去休息休息吧。”
宮雨聽到之後,也點點頭,說:“老三說得對,你們先去休息一下,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得到了宮雨的許可,宮葉自然是鬆了一口氣。而宮澈卻是看了宮雨一眼,然後才和宮葉一起隨著宮祺走出了正廳。而正廳中,隻留下宮雨一臉深不可測地坐在那裏。
“二哥最近怎麼樣?”三個人走在鳳鳴山的廊子中,宮澈一邊走一邊問道。
宮祺歎了口氣,說:“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平日裏也很少說過話。但是在我們麵前,他也從來都不表現什麼,該做的事什麼都不落下,但是……和之前實在是大不相同。”
宮澈輕歎了一口氣,他已經料到會是這個樣子。但是他似乎還有事情搞不明白。“三哥,二嫂到底是因為什麼去世的?”
宮祺深深地看了宮澈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說:“這事說來話長啊。”
宮祺還有事處理,送走了宮祺之後,宮澈和宮葉兩個人坐在宮澈的房間中,麵麵相覷。剛才聽了宮祺的一番話之後,兩個兄弟總算是清楚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就像是所有人一樣,他們都不知道張儒為何會帶著林曦去凰浴峽,也不知道為何明明有張儒在場,林曦還要親自去采凰草。
不過宮澈卻比其他的人知道一些什麼,他知道那個張儒就是這一代的血嬰,但是他想不明白,這一係列的事情明明就是可以避免的,為何還會這樣的發展。所有的背後,一定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推動著。
宮博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湛藍的天早已經變成了豔麗的橘黃色,那火紅的太陽掛在天邊,便也多了一抹顏色。
在宮博來找自己的時候,宮祺正在房間研究著什麼。聽到門口有什麼聲響,宮祺抬頭望去便看到幾天未曾說話的宮博拿著一個盒子站在門邊。
“二哥。”宮祺起身,看著慢慢走進來的宮博,他的臉蒼白的很,但是眼神卻相比於前幾日明亮了許多。
宮博走過來,把手中的盒子放在宮祺麵前的桌子上,便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然後說道:“不羈的我在凰浴峽裏答應過你什麼了嗎?”
宮祺蹙著眉頭,又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開口說道:“二哥,其實……”
“既然已經答應你了,”宮博打斷他,自顧自的說道:“那一定是要給你的啊。再說,這銀扇留在我這裏也沒什麼用處,交給你你還能夠防身。”
宮祺看著桌上的那個盒子,心中卻是五味雜陳。他不知道宮博現在是什麼心情,來送這把他自己收藏的銀扇,他隻知道,自己的心中滿是對這個兄長的心疼。
還沒等宮祺說些什麼,宮博便問道:“聽說老五和小澈來了?”
宮祺點點頭,說:“應該是上午剛到的鳳鳴山,不過不知道他們從哪裏聽到了消息……”
說到這兒,宮祺便沒有接著說下去。而宮博則是若有所思的說道:“好,我知道了,一會兒我會去見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