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其他人的命運相同,月蕾的話也沒有機會說出口。
“小蕾你就別跟表妹爭了,你不記得了?你還有保護大家的任務在身。”水寒提醒小蕾道。
月蕾也才想到自己確實有要務在身,不能太分心,再加上,原來也聽說了趙盈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比起自己的半吊子水平,自然她當老師再好不過。或許在學習過程中,兩人這劍拔弩張的相處模式,會得到一定的改善。月蕾讚成地點了點頭。
“好,就這樣了!”水寒就這麼自說自話,沒人提出異議地蓋棺定論了。
“那就辛苦趙小姐了!”王誌強隻能認命,虔誠地向趙盈鞠了一躬。無論如何,趙盈既然要教他識字了,該有的禮節他還是不能少的。
趙盈卻隻能苦笑著,滿臉的黑線,她真的不想領這個任務,誰來幫幫她!她還想要花時間好好地培養與蕾哥哥的感情呢!她可不想難得的相處時間,都浪費在教王誌強那個呆子的頭上。
可現在都這樣了,真是有口難言呀!隻能接受!嗚嗚嗚……
“冷兄去哪了?”月蕾發現冷君沒看到了。
“好像剛到河邊時就沒有見到他了!”
“是呀!”
冷君不會是走散了吧?
......
清冷的月光照在城外的一片樹林裏,也照亮了冷君跪在地上的身影,還有他前方站著的人的身影。
不!還不能確定是一個人的身影,月光雖然照在它的身上,但仍然是一個黑色直立的人形影子,無法看到模樣,可以移動的模糊的黑影,十分的詭異。
“義父!”冷君朝黑影喊道。
黑影向冷君抬起了手,隻見冷君似被一股無形之力推飛出去,背重重地撞在後麵有成人腰粗的樹杆上,樹攔腰折斷。
但冷君並未就此停住,而是繼續撞到後麵的一棵樹上,那顆樹的樹幹粗約兩個成人手臂合抱的圍度。大樹被撞得樹枝亂舞,落葉紛飛,但總算使冷君停了下來。
冷君撫著胸口,口吐鮮血,但他臉上的表情卻依舊冷淡得沒有一絲變化,除了留在嘴角醒目的血漬,證實發生的一切。
黑影又瞬間移動到冷君的麵前,發出粗啞陰深的聲音:“你知道,你錯在哪裏嗎?”
“不知?”冷君像之前的事未發生一樣,繼續低著頭跪在地上,冷冷地道。
“你多次阻止我的手下殺金誌安的事,難道你不記得了?”粗啞聲音更顯陰沉,像是從遙遠的地獄傳來般。
“四副將隱藏在暗中,我不能暴露。他們在找人,找重要的人。”
冷君很慶幸自己是低著頭的,不然以義父的老奸巨猾,定是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上次無意間,聽到金誌安與一名獵戶的交談,說是要找人。聯想到很多時候金誌安與水寒是單獨外出的,必然有不可告知的秘密,想必與這找人有關,這個要找的人,也定然對他們十分的重要。
他知道,義父生性多疑,對他已不再信任。但這個消息,他相信義父定然會感興趣,所以他將這消息告訴義父,好讓他能夠繼續呆在月蕾身邊。
“是嘛?是找那個人吧,我也正想找她呢!那你就暫停殺金誌安的任務,好好地留在他身邊盯著他們!”
“是!”
果然這個消息有用,冷君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不過,若是你有異心,你是知道義父的手段,到時就別怪義父我手下不留情!”
“不敢!”冷君答話後抬頭,黑影早已不知去向。
冷君調整了一下氣息,才發現自己傷得不輕,這黑影也隻是義父的一個分身,不知什麼原因,義父總是用自己的分身外出,若不是如此,怕是這一擊,他早就飛灰湮滅了吧!
雖然是叫義父,卻從未存在什麼父子之情吧!他也隻不過是義父從小養大的殺人工具而已。
這樣黑暗的日子過得太久,使他對生命不再留念。可是能再次見到月蕾,讓他有了想要守護的人,讓他也產生了對生的渴望。
原來的判斷是對了,義父的那些黑衣死士沒有滅口回去後,義父定會知道他的所作所為,算賬是遲早的。
從第一次他為金誌安擋下黃蜂魔獸的獨角,到樹林中與月蕾共同對敵,再到平陽城外以一已之力抗敵。
他們本該是敵人,他卻不由自主地放棄了任務和立場,成為了他們中的一員,為了隻是能與月蕾靠得更近些,隻要能夠陪在月蕾身邊,他可以不計一切後,甚至他這卑微的性命。
本以為,以義父的作風,這次他將麵對的,不是被殺就是被捉回去的後果。但顯然他很幸運,這一掌也是沒有白挨,不用再糾結如何殺金誌安,而不讓月蕾知道和傷心了,又可以有更多的時間陪伴月蕾,他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