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族老臉色一變,還未來得及開口,隻見銀光一閃,眼前天暈地轉。
腦袋落地,而身體還未來得及倒下,腥臭的血液噴灑起來一丈多,周圍簇擁著李氏族老的族人皆被嚇傻,即便鮮血淋身,也不動不語,猶如木偶一般。
“李氏家族勾結涼國胡賊,現族老已被陛下正法,餘下李氏族人皆逮捕入獄,擇日處置。佃農家仆等不相幹人等速於後門登記,待得查探清楚,陛下自會還你們自由。若行為有異,格殺勿論!”
劉俊這五千天威軍的副將高寒砍殺了李氏族老後冷著聲喊道,頓時將癡呆的李氏族人拉醒了過來。
“陛下饒命!”
“冤枉啊,陛下!”
“匹夫,殺我李氏族老,我跟你拚了!”
“……”
一時間,求饒的,威脅的,拚命的皆有。李氏莊園混亂不堪,一部分人不顧生死,朝著劉俊攻來,還未近身,就被天威軍猶如砍瓜切菜一般砍倒在地。
但李氏莊園實在太大了,高寒的聲音隻能讓一小部分人聽到,而且李氏族人也有心思活絡之輩,在得知李氏如今境遇後出言挑唆。不多時,手持武器的私兵,拿著農具的佃農足足上千人,衝出大門與天威軍二話不說,便混戰了起來。
劉俊帶的這幾千天威軍都是新兵,訓練時間太短,戰鬥力甚至還比不上李氏的私兵,唯有占著武器裝備的精良才有一絲絲優勢。
這是這些新兵的第一次戰鬥,殺了人還好,可是看著剛才還活生生的同伴被人砍殺,頓時心中就恐懼不已起來。人數對等的情況下,天威軍居然還有潰敗的跡象。
高寒身為除了劉俊之外的最高統帥,看到這情況臉上劇變,大聲喊道“李氏之罪隻在李氏族人,不相幹人等速速投降,定饒你們無罪。”
但混亂的戰場豈是憑一人之力就能穩定下來的?高寒十分理虧的看了一眼劉俊,隻見劉俊雙眼微眯,腮幫緊咬。
“李氏族人以及其屬從不知悔改,給我放火燒了李氏莊園!”劉俊冷冷的聲音讓周圍親兵忍不住了打了個冷顫,但很快劉俊的命令就從這些親兵口中迅速傳播出去。
天威軍軍卒迅速解下腰上的葫蘆,拔走塞子,一股刺鼻的惡臭幫隨著黑色的液體四處揮灑著,也不管前麵是物體還是人,天威軍軍卒就像瘋了一般。
李氏莊丁和私兵被天威軍這一幕驚得停了下來,劉俊冷笑一聲,從親兵手中接過葫蘆,把黑色液體傾倒在地上,親兵會意,拿起火把丟在了那黑色液體上麵。
“轟隆!”
一聲悶響,火雲衝天,黑煙滾滾,那被黑色液體侵染的地方,連泥土石塊都燃燒起來。
“再說一遍,我新漢隻針對賣國求榮的李氏族人,不相幹人等速速放下武器投降,待得查清身份自會還你們自由。如若不然,便嚐嚐烈火燒身的滋味。”高寒對剛才自己的失敗十分在意,此刻有了這等好機會,根本不用劉俊提醒,放聲威脅道。
威逼利誘相輔相成,李氏莊丁和私兵麵麵相覷,再無剛才那等拚命的勇氣。
“大家切莫輕信賊軍鬼話,所謂新漢天王劉俊不過是汶山郡雪山中的盜匪出身,怎會有信義?若是此刻放下武器,他定會將我們殺死。”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在高寒的聲音後麵響起。
這個人藏得很深,似乎根本就沒有走出李氏莊園的圍牆,但李氏莊丁的私兵被猛火油的威力震住了,哪有這麼多心思想這些?隻能極為淺薄的理解話中意思。
對啊,所謂的新漢政權不過是一群盜賊罷了!
以前似乎也聽過他們殺光升遷城的傳聞。
沒錯,一定是這樣,他們先引誘我們放下武器,然後盡情屠殺我們。
這些賊人就喜歡殺人,似乎聽說還喝人血,吃人肉。
蠢蠢欲動的莊丁與私兵讓劉俊起了殺意,雖然他知道這些人是受了蒙蔽,若是細細與其說道理,定會讓他們放下武器。但如今益州四方皆有強敵來犯,清理這些吃裏扒外的閥門勢在必行,否則益州戰火難以熄滅。
時間越久,李氏閥門的私兵就越有可能返回,到時候難免李氏不會有重量級人物逃出。
這些氏族閥門錯根盤結,在有心人的挑唆下,指不定會和李氏閥門一樣投靠敵對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