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憂直到在孟峰之上,見到了閻君才想起來,又到開啟寒潭之時。可是,此時已經過了正午,怎麼就錯了時辰呢?
她有些納悶,正往寒潭所在的大殿後的那片地方走支的時候,她看到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子,低垂著眼,婀娜的從寒潭之處走了出來。
“你是誰?”
水無憂更是疑惑,她問了一句,那女子隻是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說話,麵目極是冷峻的從她的身邊走過。
在這個女子走過的時候,水無憂聞到了一股梅花的寒香,清冽,恬淡。
“師傅,她是誰?”
這時,水無憂眼見著自己的師傅和閻君一同走了出來,隻是,在格外耀眼的陽光之下,看起來師傅的麵色有一些蒼白。
水無憂困惑的去牽師傅的手,她也僅是習慣性的想要牽著,可是,當她的手剛一碰到庚桑子的手臂的時候,身體竟是感覺到了一種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啊!”
水無憂下意識的鬆開了手。緊接著又極委屈的叫了一聲。
“師傅,疼。”
眾人皆以為是她哪裏疼了或是不舒服了,這時候庚桑子的兩個師兄也從後麵走了上來。
“無憂,哪裏不舒服,跟大師伯說,不要打擾你師父,他有些累了。”
清月真人不好說什麼,隻能帶了些威儀的對著水無憂一雙秋水樣會說話的眼,略冷了臉上的神色,對她說道。
“無憂,不可任性。”
“師傅。”
水無憂的臉上隱隱的有愁容的顏色,她看著庚桑,心中感覺到一種她說不出來,可是又已經是無法忍受的疼。
“師傅,你疼嗎?”
終於,她還是鼓著勇氣,隨在庚桑的身後的時候,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再一次握上了師傅的手。
“師傅,沒事。”
庚桑子見水無憂神色上好了一些,心中才有些暖意和輕鬆。
他伸手,撫了撫水無憂的額頭的頭發,溫柔的手攬上了她的肩頭,雙手各自搭在了一邊,略俯了俯身,他竟像是無比認真的對水無憂說道。
“看到你,師傅就不疼了。”
水無憂重重的點頭,她從袋子裏拿出了一個桃子,遞到了庚桑子的麵前。
這時候,閻君已經準備離開孟峰了,他手中持著需要轉世的陰魂的淨瓶,麵目仍是清冷,看著庚桑,眼波沒有絲毫的轉換的神色,冷得不能再冷的眼眸還有聲音,和庚桑說了一句。
“寒潭之內的陰魂不容有失,希望你能不負所托。”
“自然。”
庚桑微微的點頭。
“閻君,我送你出去。”
清月真人和元月散人一左一右的陪在閻君的兩側,向下麵走去。
水無憂見庚桑子氣色不好,她扯著師傅的手,勉強的笑了笑說。
“師傅,你坐在這裏,等著,無憂給你去拿水喝。”
說著,她又是嫣然的一笑,便向庚桑子的房間走去。
庚桑子麵色微冽,他的身上雖然有些傷,但是對他而言,還不以為意。
見無憂跑得遠了,在他的眼裏,也僅剩下一點銀白色的衣裙的身影,庚桑子從袖袋裏拿出乾坤袋子,現如今,這袋子裏也僅是隻有三公子了。
無名現在已經被關在了乾元殿裏,有聚魂燈凝著他的魂魄,縱使有人偷了去,因為少了他們師兄三人任何一個的印記,那封印俱都是打不開的。
“去吧。”
把三公子提了出來,庚桑子心往下沉著。
他已經預感到了有什麼事情要應在孟峰之上,隻是,他並沒有猜出來究竟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