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千絲(1 / 2)

從深夜轉眼已經至到黎明,水無憂仍舊一直都跪在那裏,這一次她異常的執著,想要恕了自己自己的罪,也想要把那些個心頭破滅的迷茫的念頭都這樣子的跪散了去。

她口中念著的隻是那一段《靜心經》。成了一種習性,也為了讓自己的心真的能夠做表清淨無垢,可是,又怎麼能做得到呢!

她的眼裏看到的是寒潭千年不散的那些被大陣罩在裏麵的霧氣,看到的是斷情崖下那些年複一年,日複一日一次次的想要爬上來的鬼魂;她的心裏隻能看得到師傅的身影,在糾纏,縈繞,不能放下,無法掙脫。

清涼的靜心經的字句,在她的口中已臻無欲之境,隻是,落在院外的幾個人的耳內,卻也憑添了許多其它、

在小院的門口,雲澤恬淡的立在那裏,玉樹臨風,隻像是閑庭信步般的悠然,隻是,佇得時辰太過是久了,如這般的,他也已是站了一夜。

獨坐在院外的小山頂的靈淮雖是說不得什麼,但對雲澤這般的行徑卻是從心底裏感覺有幾分不悅。

他已經無處可去了,於是,這些人中,僅有他一人極是自在的在王府的窖藏裏尋了幾壇梨花白,坐在自己院子旁的假山之上,頭便倚著那南海的青石,捧酒望月。

“你不去勸勸?”

半醉的靈淮睜開眼,便見一身湖藍色衣裙的雲若冰站在自己的麵前。

雲若冰此時看著他的時候,微鎖著眉頭,像是有些不解他如何這般的逍遙自在。

靈淮不自覺的拿她比起無憂,無論從相貌還是從性情上,她也僅算得上清麗,對於雲澤的打算,他雖不點破,卻並沒有意思想要和誰生了什麼糾葛,對他而言,女人便是是非,無論大的還是小的。

因為,他的師父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想當年天上地下,哪個人能纏得住庚桑,可是偏偏就一個水無憂,幾乎是把他至尊的師父拿捏在了手裏,在他看來,已經近是肆意,無忌了。

靈淮並不欲答她的話,舉起酒壺便是往嘴裏倒。

雲若冰這時候又問他。

“她可是犯了什麼錯嗎?”

清晨依稀間露出來的晨曦已經灑在了院裏,由於二人在的地勢極高,所以把那個小院情形自是看得極是清楚,雲若冰不理解,為什麼堂堂的龍族太子會對一個在她看來,並不是長得十分美豔的女子,動了情?此事在水族之內,已經傳得極是沸沸揚揚,她不解,在她的眼裏,水無憂雖是長得絕色,卻不夠雍容,而且明顯她的眼裏,並沒有在意龍族的太子。

見靈淮臉上自在的神色,竟然看了眼水無憂後,並沒有任何的憐惜的神色,雲若冰更是愈加的不理解,見這樣的情形,她見勸靈淮沒有用處,便抬步走下了假山,轉眼前便到了雲澤的近前。

“大哥。”

望著雲澤,雲若冰長睫微顫,語氣也放得低了一些。

“你已經忙了一晚了,又在這裏站了許久,回去休息吧。這是天一教自己的事,我想,你在這裏,終是不好的。”

雲澤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轉眼間,眸光清冽含著溫情的神色看過了半開的院門裏跪著的人,他這才對站在他身邊的雲若冰說道。

“此次下山,還有事情需要你去做,你且休息去吧,養好了精神。”

“可是,”

在雲若冰的眼裏,雲澤便是完美的一種存在,她這時偷偷的望了一眼,正臥在假山上仍然喝得不亦樂乎的靈淮。

“他似乎是不喜歡我跟著他,剛才才出去那一會兒就發了好了通的脾氣,隻怕我幫不上你們什麼。”

雲澤見她隻是小女兒家的心思,也不怎麼理會,隻是薄薄的笑了笑,風清雲淡間的對雲若冰說。

“靈淮就是那個性子,嫉惡如仇,但是他待人是極好的,他又怎麼會刻意對你冷淡呢。”

雲若冰雖然不是十分的明白,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勸不了雲澤,便轉身回了給她安置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