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愁起身,微笑著說道:“歐陽大人,以後還請多多提意見。”
歐陽雲天立刻站起身,笑著說道:“娘娘言重了,屬下一定盡心盡力爭取早日破案。”
這件事就算是這麼的定了,由歐陽雲天為主,風吹花、花愁和梨魄協助調查。
花愁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風鎮南的意圖,說實話,憑歐陽雲天的實力,如果破不了這個案子,那麼就算加上他們三個,也照樣破不了。
這樣毫無頭緒地查了十天,但是毫無結果,期間,風鎮南曾問過幾次,隻是因為沒有查清楚,所以之後也不大過問了。
這天清晨,花愁醒來,隻覺得有點不大對勁,渾身酸軟無力,頭也跟著暈沉沉的。
一整天都是如此,傍晚的時候,風吹花察覺了出來,問道:“夫人今天好像有點不大對勁,莫非身體不適?”
花愁點點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頭重腳輕,渾身酸軟無力。”
風吹花仔細地看了看她的臉,說道:“你的臉色很蒼白,沒有什麼血色。”
花愁下意識地摸摸臉,說道:“是麼?之前怎麼沒有感覺到?我的身體一向很好的,從來就沒怎麼生過病,莫非要生病了?”
風吹花趕緊派人去宮裏喚來禦醫,銀子聽說花愁病了,也要來,隻是因為天色已經漸晚,風鎮南沒有恩準。
開始的時候,風吹花以為花愁是有身孕了,所以心中還滿是期待,後來禦醫一把脈,說道:“娘娘的身體十分虛弱,氣血嚴重不足,飲食上需多吃一些補血的食物,我這裏開張方子,先吃吃看。”
“氣血不足?”
花愁有點不大明白,她好好的怎麼會氣血不足呢?
在穿越前,她常去醫院做檢查,醫生一直說她的氣血太足,強烈建議她去獻血。
怎麼穿越了之後,就變得氣血嚴重不足了呢?
好吧,就算穿越了之後,身體不是以前那個了,但是她一直好好的,隻是今天才突然感覺到不適,今天一檢查就是嚴重的氣血不足,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她越想越覺得蹊蹺,一抬眼猛地看見了自己腕上的那個手鐲,心中一驚。
原本還有翠色的手鐲,如今已經變作了血紅色,通體都是觸目驚心的紅色,透著妖嬈和邪魅。
會不會是這個鐲子的問題?
她趕忙將鐲子褪了下來,拿在手中仔細的端詳著,這個鐲子依舊是之前的那個鐲子,本來是通體透明的,微微帶著翠色,可是現在已經成了一個血色的鐲子了,裏麵的那道殘陽鋪水中的奇景,也已經漸漸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就隻是血紅色。
整個鐲子,隻有蠶豆那麼大的一塊尚未被血紅色所取締,花愁心中暗暗吃驚,看了太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她心中明白,自己的突然得病,一定與這個鐲子有關的。
風吹花走了進來,見到她正拿著鐲子仔細端詳著,眼光落在了那個鐲子上,心中頓時也明白了一些。
風吹花坐在了床邊,伸手將她手中拿著的鐲子取了過來,放在了自己的手中,素淨白皙的手掌襯著血紅色的鐲子,在燭光的映照下,更是顯得格外妖冶。
花愁微微抬頭,目光有點呆滯,口中說道:“夫君,我是不是被這個鐲子迷住了?”
她的意思他是明白的,她說的迷住,是指這個鐲子的本身很邪氣,然後她戴在了手腕上,開始每天吸食她的鮮血,最後,她就會血虧而亡。
風吹花歎了口氣,說道:“你等著。”
他說著,飛快地出了花愁的宮中,花愁想喊他,人已經不見了。
花愁看著自己蒼白瘦弱的手腕,以前她的指甲是鮮紅的,現在,指甲都變得蒼白了,看樣子,真的是血虧之狀。
她要死了麼?
死亡對她來說,倒並不是多麼的恐怖,畢竟她是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曾經那麼的不舍,到最後真正死亡後,還是要舍棄了。
可是,現在要叫她和風吹花分開,她的心中豈止是不舍,簡直就是心如刀割,那是一種比死亡更恐怖的東西。
她真的很不想死,哪怕這次死了之後,又會立刻穿越,甚至是穿越回去,她都不稀罕,她隻要跟風吹花在一起,生生世世地在一起。
心中一陣絞痛,如一根針狠狠地紮在了上麵,那股熾烈的疼痛讓她幾乎昏死過去。
原來不舍也可以讓她這般的痛澈心脾。
想起如果死了,她就要跟風吹花分開,淚珠兒便簌簌地落了下來,落滿了衣襟,心似乎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