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如夢似幻(1 / 3)

天空飄過一朵雲彩,阻礙了月光的揮灑,雲鶴亭的身上的月光被完全阻隔,置身於一片黑暗之中,雲彩慢慢移動著,朝那個人的方向而去,黑色的印記蠕動著接近。

越來越近,最終把黑色人影深深籠罩,完全罩入其中,雲鶴亭是個謹慎的人,沒有把握的事情,絕對不會輕易出手,雖然有隨黑雲而去的衝動,但並未付諸實施。

看起來這是個隱藏自己的絕好機會,雲鶴亭卻知道,越是絕佳的機會,越是要冒更大的風險,而他了,根本不能冒任何風險,不能,也不敢,更不許。

氣機牢牢地緊隨對方,雲彩飄遠了,雲鶴亭才發現對方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蹤,脫出了自己的掌控,這幾乎是無法想象的,可有無法不信,雲鶴亭可不是一般人可比。

他不相信對方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隻要是人,絕對難有這個本事,除非對方根本不是人,而是鬼神,偏偏,雲鶴亭是相信鬼神一說的,他更相信自己,更相信實力。

一條虛影閃爍而過,雲鶴亭的人消失不見,雲彩遮擋的黑色光團裏,卻突然變得明亮起來,森寒的劍芒不時的凸現,月光驟然失去光輝,耀眼奪目,攝人心魄的光芒驟起驟失。

黑影之下,突然亮起一道光,光芒從雲彩的中部穿透而出,直透天際,雲彩中的這道光,穿透而過的空洞,越變越大,越來越大,宛如被刺穿的心髒,傷口的血洞逐漸的拉大。

雲彩也變得越來越大,它的變化,伴隨著洞的變化而變化,夜空中,天地間,隻有這一束光,隻有這束光在閃耀,它的閃耀,奪去了人世間所有光華。

雲彩消散了,光束消失了,耀眼沒有了,光暈也失去了,什麼都沒有了,世間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瞬間完全堙沒,無影無痕,了無蹤跡。

風吹散了雲彩,也吹散了心中的陰晦,風在虛空中盤旋,呼嘯著吹落了無數的樹葉,也擊穿了周圍的樹幹,宛如被一棵棵石子擊中,深達三寸,石子又被挖出後,留下的那個深深的傷痕。

風也消失了,無根無痕,無所依存的風,憑空而來,憑空而去,一切都像是一個夢,一個恐怖的噩夢,一個令人深感恐懼的噩夢,噩夢醒來,卻不知自己是身在夢中,還是在夢外。

是真實?還是虛幻?真實與虛幻,常常令人分不清,辨不明,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天空中的月亮,人世間的光芒,天空依然在,人也仍然活著,不但還活著,而且還在你追我趕,還在繼續的玩著遊戲,一個不知是貓捉老鼠,還是老鼠戲貓的遊戲。

他們的身影猶如驚鴻一瞥,快速的消失,那肉眼難辨的速度,絕世罕見,堪稱天下一絕,誰也不服誰,誰也征服不了誰,能與雲鶴亭匹敵的人,普天之下,寥寥可數,此人又是何許人焉?

江湖中臥虎藏龍,深藏不露,不為世人所知的高手大有人在,種種可能浮出雲鶴亭腦海,但可惜的是,雲鶴亭始終無從知道此人的來曆,身份,更別說他的目的呢。

一番交手下來,對方武功高不可測,雲鶴亭討不到半點好處,這可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心中泱泱不樂,做人豈能半途而廢,雲鶴亭這樣的人,更不會做這種事情,鐵了心要一路追蹤。

無能對方有何目的,雲鶴亭也絕不會放棄,月光淡淡地輕灑在他的身上,人影也變得淡漠了許多,前麵的人影依然淡淡地,不甚清晰,無法辨認,無法得知此係何人。

時間不知不覺的消失中,月影婆娑,彎彎的新月已經偏斜了,追擊中,雲鶴亭愕然發現追蹤的地點,越來越偏僻,越來越深入大山,依稀可辨的周圍景物,變得更加陌生,毫無所覺之下,自己不知道了何處?

略一分神,一直在前的人影不知去向,縱掠之際,雲鶴亭絲毫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沒奈何,雲鶴亭身如燕子一掠,繼續朝前追蹤,才一會兒,發現前麵是一處濃密的林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