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烏一聽就說好主意,我說:“你們都傻掉了?會有敵對分子用煤灰渣子做武器嗎?顯然裏麵是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
老狼不禁佩服:“曉東,今天我算真的服了你,這種危難關頭還能保持清醒的頭腦,不愧是有勇有謀的人民戰士,真不簡單。”
我說同誌們現在不是吹牛皮的時候,還是趕快進去把裏麵的人抓出來再說。大道說:“讓我來!奶奶的,想當初有人想在我頭上撒尿,你們猜怎麼著?我就把那家夥整個扔進了馬桶。這家夥敢向我撒煤灰,老子就把他塞到灶坑裏去。”
他剛想進門,突然又一把煤灰渣子撒了出來。這次大道有所防備,用左手把臉一擋,右手順勢在黑暗裏一抓,就把裏麵的人給隨手拎了出來,一看,原來是另一個農技人員朱紅梅。
小朱是一個來自湖南的小丫頭,眼睛大大的,皮膚白白的,也不怎麼愛說話,印象中特文靜一個小女孩。隻是她此刻卻披頭散發,滿臉烏黑,見自己被大道拎在手上,一個勁地甩著雙手,瞪著兩腿,哭哭啼啼,活像一隻受驚的小雞。
大道很奇怪,說她怎麼連我們都不認識了?副排長說看她樣子一定是看到了某種可怕的事情而驚嚇過度,導致的神經失常。他臉色一下陰沉起來:“進屋去,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麼鬼東西!”
出人意料的是,剛才退縮在後的小陶竟然第一個衝了進去,將電燈打開。不看還好,一看我們個個驚訝地目瞪口呆,我更是感覺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隻見整間夥房裏到處都是黑糊糊的一片,飯架、灶頭、櫃子、鍋蓋、碗盤就連所有的熱水瓶上都撒滿了一層煤灰,感覺上就像著過火似的,滿屋子的焦炭和煙味,是說不出的恐怖和壓抑。
老狼喊了起來:“個老子的,有這麼髒的夥房嗎?好你個小烏,你就在這種地方給我們做飯?”
小烏滿臉委屈:“從來我都是打掃的很幹淨,這些煤灰絕不是我撒的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