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就感到身後響起一陣喧嘩,還算平靜的水流也開始劇烈波動起來。我心知有異,往回一看,透過重重水幕,就模模糊糊地看見一個巨大的黑影迅速朝我靠攏。
那黑影來如風雨,快似閃電,轉眼之間就欺身到我近處。
我詫異不已,正欲舉槍射擊,腹部就被重重撞了一下,疼的整個身子都忍不住扭曲起來。吃痛之下,我身體一個失穩,就像一塊沉重的石頭迅速朝著水底沉去。
魏太祖幼而智勇。年十歲,嚐浴於僬水,有蛟來逼,自水奮進,蛟乃潛退。於是畢浴而還,弗之言也。後有人見大蟒,奔遂,太祖笑之曰:“吾為蛟所擊而未懼,斯畏蛇而恐耶?”眾問乃知,鹹驚異焉。
——《太平禦覽》卷四三六引劉昭《幼童傳》
此時的我又驚又痛,加上胸口的沉悶,實在是說不出的難受,強忍著腹部劇痛將身體轉了過來,就見上頭那個黑影又箭一般朝我飛來,這會倒看的清楚,黑影不是別物,正是之前看到的那種灰綠色的蛇形怪魚。
隻是眼前的這條怪魚出奇的大,目測一下至少有個三米,搖擺著身體倒反是一條巨型長蛇。我料想不到這怪魚竟會向人類發起攻擊,這麼一個龐然怪物出現在前,更何況還在水中,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怪魚頃刻就到,張開了醜陋的鱷魚頭,露出兩排鋒利尖牙張嘴向我腰間就是一咬。我趕忙將手中步槍往前一檔,卡住了鱷魚頭,往裏一看,怪魚喉嚨裏盡是粉嫩色的皮膚,上麵還有一排排蛆蟲大小的肉芽子隨波蠕動,不知是本身長成這樣還是口腔裏的寄生蟲,看的我頭皮一陣發麻。
怪魚見咬到的東西又硬又沉,將頭一擺,蠻力頓時將我整個身子甩到一邊。連滾了幾個跟頭,憑借著我還算出色的水性,好不容易挺穩身子,怪魚黑影一閃又竄到我身下。我正焦急尋找對方,突然一陣鑽心劇痛從小腿處傳來,低頭一看,怪魚已經一口咬在了我腿上,一股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原本金黃色的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