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像他這樣的大老粗才會不顧一切想出這個法子。我雖然命懸一線,但是眼見著兄弟如此不顧一切救我,心中是說不出的感動。
脖子上的力量越來越大,我的意識都漸漸模糊,眯著眼睛看著機關人血紅雙眼中迸射出冰冷無情的目光,逐漸變成兩個小點。突然心中一個激靈。他娘的金鍾罩鐵布衫都有罩門,就不信你這個木頭人還真是百無破綻了。我硬是在細小的喉管裏擠出幾個詞:“招子……戳他招子。”
古麗來不及步槍上的軍刺卸下,將整把五六步槍扔給趴在木頭人背上的老狼。老狼發一身喊:“看爺爺插你狗眼!”使出全身力道雙手挺著步槍向著機關人右眼刺來,頓時一股黑色流狀物****而出,老狼還像攪拌機似的托著槍柄胡天海地地搗鼓一陣,將其眼部捅出一個大窟窿來。流狀物越來越多,最後更是洶湧而出,一股腦兒噴到了我臉上。
脖子上的壓力驟然減小,隨後更是感覺一鬆,我頓時就像牆壁上掛了許久的臘鴨一般落在地上。機關人眼部受傷,無暇睬我,騰出雙手去抓老狼。老狼也機靈,並不逞能戀戰,忽溜一下就爬了下來,遠遠躲開。
剛才老狼猛紮猛攪,不但令機關人一眼已瞎,更重要的頭部機關也遭到了破壞,機關人已趨瘋癲,雙手揮舞,亂晃一氣,眼睛裏流出的黑色液體濺地到處都是,就像澆路的柏油一般,上麵還冒著微微白氣,發出極臭的味道,混雜著剛才屍泥味道,足讓人終身難忘。如此折騰良久,最終機關人如沒頭蒼蠅似的搖晃幾下,轟然倒地,再抽搐幾腳之後,沒了動靜。
老狼還是不放心,拿了塊石頭扔到機關人身上,見沒反應,這才靠近連連踢腿,一邊大罵,一邊吹:“操他娘的,還裝神弄鬼搞個木頭人來對付老子,也不想想爺爺身手,能上九天攬月,能下五洋捉鱉,今日長槍在手,還怕你這個龜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