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牛吹的興起,地上的機關人突然又是一蹬腿,嚇得他一蹦老高跳到我身邊。機關人最後蹬了幾下腿,終究不再動彈。怕是黑色液體流盡,使得內部的機械裝置無法再度運轉。
我深深吸了幾口長氣,摸著被機關人卡的又紅又痛的脖子說:“所幸老子我骨頭硬,否則這張嘴就要去咬草根了。話說回來,機關人能做到這個份上,也他娘的算是登峰造極了,這若羌古人該不會真是天上來的神仙吧?”
古麗也是搖頭唏噓不已:“我曾經在一本中原古籍中看到過有關機關人的故事,原文我都忘記了,大致講了一個關於周穆王向西巡狩時碰到一個叫偃師的奇人,那人給天子做了一個木偶,不但能跳還能歌唱,與眼前的機關人武士倒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麼一來我倒也記起來,說:“你說的那事我好像聽我祖父講過。話說周天子在異域遇見一個能做機關人的木匠,造出來的偶人和常人的外貌極為酷肖,天子一開始還以為隻是那人的隨從。周天子覺得有趣過癮,就讓寵姬一起出來觀看。表演將畢,那偶人卻向寵姬拋了拋媚眼,天子勃然大怒,一心認定這個靈活宛似活人的家夥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真人,要將木匠當場處決。木匠不慌不忙,將偶人折開,發現它果然是由皮革、木頭、膠漆、黑白紅藍顏料組成的死物。周穆王趨前細看,偶人的內部器官俱有,外邊則是筋骨、關節、皮毛、牙齒、頭發一應俱全,但卻都是假物,一經組合,卻又是一個活生生的偶人,將傭人的心拆走,偶人便無法說話,拆走肝則眼目皆盲,將它的腎拆走,就無法走路。周天子頓時心悅誠服,拜請木匠上座。但是木匠最後卻揮手告別,不知何從。”
我又說:“小時候聽祖父講完特別神往,心想自己也有這麼個偶人那就爽死了,可以讓他天天掏鳥蛋捅蜂窩,也不用害得自己天天鼻青臉腫滿頭大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