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你沒事吧？”
“沒事。”她的聲音聽起來同往常一樣，他一直懸在高空的心算是定下來了。
“你在京都嗎？我看到你的信息了。”
“不，我回上海了。昨天接到消息，公司臨時有事需要我親自到場。”申黎解釋道。
“哦。那你工作完了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了。”申黎連著兩天這麼飛來飛去應該很累吧，可是好失望，他充滿磁性的聲音這麼近，又那麼遠。
“好。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
“不確定。不用了，我回來也應該直接跟著老板去公司，下班後我們見吧。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好嗎？”
“好。”
“那麼，再見了。”
柏婉掛了電話，申黎聽著話筒對麵傳來的嘟嘟聲內心悵然若失，那一聲再見給他的感覺好似是他們再也不會相見了。
柏婉不知道阿奈依絲為什麼打給她，自從那天被佐藤拉走，回去給她打電話說第二天得去京都，她便說自己也得回上海了，難道說她還沒走？她給她撥了電話。
“阿奈依絲？”
“嗯。柏婉？”
“對。你昨天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沒事，就是想告訴你我到上海了。昨天很忙嗎？”都沒接她電話，看到也沒回，柏婉應該是忙的腳不沾地了，可她就是想問問。
“不忙，昨天在醫院裏待著呢。”
“醫院？”阿奈依絲尖細的聲音陡然提高，驚得柏婉將手機條件性反射地拿遠了些。
“你怎麼了？前兩天天不還好好的嗎？怎麼不告訴我？告訴我我就來找你了！是不是那個凶巴巴的老板欺負你啊？你等著，我馬上訂機票過來！”
“等等，等等，先聽我說完嘛！我沒事！他也沒欺負我？”阿奈依絲的性子也太爽快了，說來就來。
“怎麼回事？”
“那天去京都，沒想到是去佐藤家的老宅，後來跟他有點矛盾，我就一個人出門去了溫泉屋。”柏婉頓了頓。
“親愛的，你繼續說，我聽著呢。”阿奈依絲溫柔地說。
“當天晚上我因為食用添加有過量咖啡因的食物，在泡溫泉的時候暈了。”
“啊？”阿奈依絲說不出來話了，柏婉告訴她她對咖啡因過敏的時候，潛藏的含義是你知道我的弱點就好不要告訴別人。
糾結了一會兒，阿奈依絲才開口，“婉，我沒跟人提過你對咖啡因過敏……”
“我知道不是你。”
“為什麼？”
“因為我信你。”她對好朋友都是滿心赤誠，一句話暖得阿奈依絲的心都快融化了。同時，這也證明了柏婉跟其他女生不一樣，其他女生要發生這種事，估計首先質問的就是她。反正她是認定柏婉了，這麼好的朋友還真難找。
“婉，謝謝，你不知道這對我意味著什麼。”信任！
“因為喜歡你，所以信任你。”
阿奈依絲說不出話來了，內心翻江倒海，五味雜陳，感動中夾雜著一絲陌生的情緒。
“那後來怎麼樣了？刻意給你送過量的咖啡因食物的人應該是知道你對那東西過敏，你暈倒後他傷害你沒？”
“沒有。佐藤及時在溫泉屋發現了我。”
“佐藤？你不是說出門前你們有過矛盾嗎？怎麼是他發現你的？那他知不知道你對咖啡因過敏？”
“我不知道他怎麼發現的我，但他確實知道我對那個過敏……”說完，柏婉想起在醫院醒來以後跟佐藤的對話就猶豫了。
“那，衣服是誰幫我換的？”“我。”
她雖然不覺得會是佐藤想害她，但是知道她對咖啡因過敏的總共就隻有三個人，他，申黎，阿奈依絲。
隨後，阿奈依絲問出了柏婉內心的聲音，“難道是佐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