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包容(2 / 3)

“沒說什麼。”

“你到底、說了什麼?!”他一定要聽她再說一遍,可是心急往往適得其反,在柏婉聽來,他是在吼她。

“我就是沒說什麼,你想怎麼樣?你為什麼老是吼我?我跟你有仇嗎?”

“對不起。”

“不就是跳個舞嗎?你至於這麼凶我嗎?你弄得我都快不敢跟你商量事兒了。”

“……”佐藤坐在柏婉旁邊的高腳凳上,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應。

“你對誰都這麼冷冰冰的,對你不滿意的員工,對百合子,甚至對你父母,對所有人都這樣,永遠都是那麼淡漠,不是冷血是什麼,你怎麼做到的?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我沒有跟別人跳舞過,我想跟你跳。”佐藤自顧自地說。

女子傻眼了,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底的最後一絲迷離也隨著佐藤的話消失了,內疚感油然而生。

“對不起……”

“我要,懲罰你。”

“安?”

佐藤拉起女子的手腕,拽著她離開了酒店,任由她在後麵大聲詢問,愣是沒吭聲。酒店外天空夜色茫茫,街道燈火璀璨,坐在駕駛位上的佐藤若有所思,柏婉則以為佐藤對她的懲罰就是立馬帶她回家以後靠在車座上睡著了。

女子不知道的是,佐藤到達的目的地其實不是四季苑,他把車開到了機場。佐藤脫下西服用西服包過女子將她抱下車,可能是酒精作用,她睡得很安靜,沒有要醒過來的征兆。上了飛機,他把她放在VIP室的大床上,給她蓋上了薄薄的被子,他坐在一旁就著微亮的光對著柏婉的睡顏目不轉睛。

這時候,他是睡不著的,他在為接下來的幾天而擔心,他在想是不是柏婉一醒來就會氣得跳腳,然後跟他又吵又鬧。想起她每次一臉無辜委屈又理直氣壯跟他拌嘴的樣子,他就想笑,她瘦弱,可是她的靈魂不瘦弱,甚至強大到讓他想要依賴。他摩挲著手裏的物件兒,心緒難平。

蘇煜到了申黎家,悠哉悠哉地自個兒找樂,他穿著申黎平時穿的拖鞋,躺在申黎的床上拉過被子深深呼吸,一睜眼就看到了天花板上柏婉的影像。他狠命瞪著那上麵笑得清新淡雅的女子,恨不得把她瞪沒,可惜不管他怎麼瞪,那人兒依舊在,依舊柔美地讓他咬牙切齒。

蘇煜找到申黎更換天花板影像的地方,把申黎房間頂上的圖換成了申黎自己,然後又重新躺到他床上,最後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申黎一夜未歸。

柏樹在西原上晚班,等最後一批客人走完,他就可以下班了,他褲子口袋裏的手機一直在震,這是第四十八次震動了。店裏忙的時候不忙的時候,他都在數,他知道給他打電話的是誰,隻是他連找個理由去廁所接一下都不願意。

下班後,柏樹從員工通道而出,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個人影從旁邊竄了出來,大聲喊著他的名字,“柏樹!”。

柏樹自顧自地繼續走,裝作沒看見那人,也沒聽見她的呼喊。

“我給你發了多少電話了,你為什麼一個都不接,你就這麼狠心嗎?為了個突然出現的女的,你竟然要跟我分手?她是誰?對你有那麼重要嗎?”銀姍在後麵著急的責問,而前方的人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女子匆匆忙忙地追上去,張開雙手攔住柏樹,怎麼也不讓他走,“不說清楚不許走。”

柏樹盯著麵前霸道的人,內心在無限懷疑,她還是不是以前那個驕傲冷漠的女子,還不是那個受傷了隻會躲起來自己悲傷,不讓任何人看到自己情緒的女子。麵前的女子在他看來,是用情不專,虛榮蠻橫的,他對她太失望了,他來打工是為了能帶她出去玩的,現在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