鎬京百姓聽聞楚國公主、王爺來代國紛紛走上街頭夾道歡迎,特別是京中年輕男子聽聞公主國色天香都想一睹芳澤。
樂王騎在黑馬上,一身白色錦服,繡著四蟒圖騰,金色的滾邊和他頭上的金冠交相輝映,貴不可言,溫雅的笑似乎能包容你所有的任性和刁蠻。
躲在茶樓上的女子見樂王玉樹臨風器宇不凡紛紛驚訝,皆替樂王叫屈,這等瀟灑飄逸的男子,哪有半點傳言中的不堪。有大膽的女子更是將自己的荷包接下,扔向樂王。
樂王以為自己聲名狼藉,代國女子定不會青睞於他,未料一個荷包砸來直接把他砸傻了,他看著手中的荷包再看看那名扔荷包的女子,一襲紅衣猶如天邊的朝霞,雖不算傾城之姿但也是小家碧玉。樂王謙和有禮的朝女子作揖,引得其他女子嫉妒羨慕不已,紛紛效仿紅衣女子,樂王風度翩翩皆報之微笑。
樂王英俊風流,不知公主又是何等的風華絕代,一心想窺視公主美貌的公子王孫們個個伸長脖子都期望楚國宛公主能掀開車簾,可惜喬心語直到進入使館也未能讓他們如願。
皇宮一早收到消息,今日楚國樂王和宛公主會進京,皇帝元朗不知出於什麼考慮竟派了個三品官員相迎,三品以上官階的都未露麵,大有給對方下馬威的意思。
楚國公主和樂王不受皇帝待見,這是代國文武百官的心聲。
樂王也不滿意代國皇帝的安排,但他不能掉了楚國的麵子,這裏人家是主,他們是客,客隨主便,他計較,隻會落得下乘,更是告訴天下楚國在代國這裏吃了癟,這麼打臉的事他不會做,也不能做。
喬心語坐在室內,左右手各持棋子,樂王進來時,這盤棋已走到中場。
“自己跟自己下棋,也虧你有這個閑情雅致。”樂王看著棋局,黑白子勢均力敵,不分上下。
“不然你陪我下一局。”喬心語左手執黑字一子落地,竟是棋走偏鋒,瞬間將場上的局勢扭轉,白子被吃掉一片。
“嗬嗬,琴棋書畫唯有棋本王不通。”樂王討饒的笑道。
喬心語餘光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樂王,指了指對麵的座位示意他坐,然後又自顧自的下起棋來。
樂王看喬心語時而沉思猶豫時而果決殺伐渾身散發著一股戾氣,不禁皺眉折扇一合攔住她即將下落的白子:“心語,棋什麼時候下都可以,一會有故人來訪,你隨我一同去見見。”
“故人?”喬心語錯愕,“是你的還是我的?”
“自然是我們的。”樂王收回折扇啪的一聲帥氣的打開,扇動折扇,瞬間高深莫測起來。
喬心語笑而不語,既然有人成心不想她太快下完這盤棋,那便改日再下,將白子扔入棋罐,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侄兒稍等片刻,容姑姑換身衣服再去。”
“是。”樂王一聽心語拿輩分說事他就氣得牙癢癢,可沒辦法,誰讓人家是父皇親封的皇妹。
喬心語換了一身冰藍色長裙,袖口繡著一支梨花,藍色麵紗上亦然,整個人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事實上在外人眼中她的橫空出世本身就極為神秘詭譎。
使館的青雲堂,樂王與一男子談笑風生,即便隔得遠爽朗的笑聲還是穿過回廊在耳邊穿梭。
男子背對著大門,一襲白衣勝雪,其他恕喬心語無能,看不出有和特別之處。
“心語來了,”樂王正對著喬心語,抬眼便看到她,立刻起身將其招呼過去 “看看,這是誰來看我們了。”
喬心語紫瞳略過男子的臉,沒有一絲出乎意料的神情,她在兩人中間入座,冷漠開口:“看來侄兒對我這個皇帝親封的公主是諸多不滿。”
“心語這話從何說起?”樂王不解,他一向都是以名稱呼喬心語,不知為何今日突然發難。
“既然樂王裝糊塗,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陌公子你說是不是呢?”喬心語語氣淩厲,突然將話頭轉向樂王口中的故人-陌鈺生。
陌鈺生微笑著端起酒杯:“心語公主,樂王不拘小節慣了,並非不敬你 ,鈺生罰酒三杯代樂王向您賠罪。”
陌鈺生如同喝水一般, 三杯酒一滴未灑。
樂王這夥才明白,喬心語何故突然發難,原來是指桑罵槐呢,他摸摸胸口虛驚一場,默默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讓這兩個人精鬥法去。
喬心語在意的是陌鈺生當初對她說完那三個字卻一直按兵不動,他知道韓宛如,知道她和韓宛如之間有關係。可她卻不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巧合?這種理由她從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