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荊正看著一桌子的人都有些低沉,便連連說道,“好了好了,我就知道不該在吃飯前說這事。吃個飯氣氛應該歡快一點。”
莫以往連忙應和道,“對啊對啊,你們還年輕,這種事,說過就過了。你們是清晨的太陽,應該換快點。”
魏宇珩笑了笑,說道,“行,那陸叔,等您回來這,別忘了給我們這幾個人帶點紀念品啊。”
陸荊正指著魏宇珩笑著說道,“你這臭小子,行,我記住了。”
說著說著,菜陸陸續續的都被端上了桌。
看著滿桌子的硬菜大菜,陸荊正笑了笑說道,“你們啊,還真是不手下留情。”
陸越和魏宇珩幾個相互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幾個人便熱火朝天的吃了起來。
酒上桌,人自醉。三盞兩杯下肚,莫以往和陸荊正就有些飄飄忽忽了。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呢,白白淨淨,挺瘦弱的一小夥子。當時還覺得你怎麼會幹這行。可是,後來吧,才發覺,你有脾氣,硬氣,是真漢子。”陸荊正把手搭在莫以往的肩上說道。
莫以往笑了笑,說道,“剛見你的時候,覺得你挺高冷的,不怎麼愛搭理人,後來吧,才發現你想事情的時候就是他媽的不喜歡別人打擾。平時把,你就是一個賤兮兮的張飛。”
兩個人說著說著,自己笑得不行。好一波回憶殺,雖然是開心的事情,但是陸荊正和莫以往的眼角翻出了淚光。
陸越看著眼前的兩個老人的情感變化,心裏有些心疼,過去跟服務員說了一聲來壺茶。
坐下之後,陸越笑嘻嘻的看著兩個中年人問道,“叔叔,我以前從來沒有聽你說過莫叔,要不是今天這麼巧讓你們兩個給碰上了,我還真不知道,你們兩個人還是認識的。叔,給我們講講你們的故事把。”
莫以往笑了笑,也說到,“我也想知道,當年你離開是為什麼,去了哪?”
陸荊正笑了笑,說道,“好吧,就給你們講講我和老莫之間的事把。”
陸荊正看了看莫以往,莫以往點了點頭。
陸荊正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就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了,“當年,我年輕氣盛b市裏有個舊樓,突然一夜之間,住戶都死光了,隻剩下一個小女孩。”
陸荊正說到這,臉上浮現了一絲惋惜的表情,繼續疏導,“當時那裏的警局的人都被那慘狀嚇懵了。所有人的屍體都在走廊裏,臉上帶著各種各樣的害怕驚懼的表情,隻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坐在上邊抱著一個胳膊,也不知道是誰的。別人怎麼叫他,他都不動,隻知道抱著那個斷手。這些是我從我一個道長朋友那知道的。”
陸荊正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警局的人不敢輕舉妄動,把我那道長朋友叫過去做了法事,但是那小女孩怎麼著都不肯出來。後來,這些人就沒招了。正好,那兩天我在b市呆了兩天。我那朋友,覺得我見多識廣,就把我叫了過去。他跟我說有多慘多慘我還不信,等我去了一看,哎呦,那真是我見過最慘的畫麵了,五六十個人,肩挨著肩,一個一個疊著,血腥的臭味隔著七八十米遠都問得到,真的是慘不忍睹啊。老莫也見過。”
莫以往點了點頭,說道,“是阿,我見到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縱然是我做了多大的心理準備,那場景還在我心裏裝了好幾個月,每每記起來,還都渾身一激靈。”
陸荊正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些話一點都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