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最早的車回家,最近總是睡不好覺,二十三歲的生日過得如此有意義。
我和周樂航是兩條平行線,隻是臨時擺錯了位置才讓我們之間有了交集,我必須看清我自己,不能被眼前的假象弄暈了頭腦,我是什麼,怎麼能配得起人家?與其三個人不舒服,還不如就我一個難受。
無精打采的進了家門,爸媽正在吃早飯,見了我有些意外的表情,我會自己的家有什麼好意外的。
“怎麼回來了?”爸張口問我,有什麼怎麼,回家還要個理由?
“我先去睡一會兒,起得太早了。”不想說太多話,爸媽不依不饒的跟我到樓上來要問個究竟,我用眼神表示抗議把他們趕下樓。
又讓他們擔心了,二十多歲的人連自己的事都處理不好。
睡到快中午,被外麵小孩子放鞭炮吵醒了。朦朧中看見小雨的身影,臭小子,不學*往家跑什麼。揚手拍拍他,他對我說:“我就猜到你今天該回家了。”
“少在姐姐麵前裝成熟。”我向裏麵挪挪身子,讓他坐得更舒服一些。我哈欠連天地對小雨說:“放完假就住到我那去吧,那條件好,你能省點生活費。”
“我不想去。”他直接拒絕我,我忘記了他討厭周樂航。
“傻弟弟,什麼時候才能成長為男人啊。”
小雨躺倒我身邊,說:“過的不好離婚吧。”
“你就別給姐添亂了。”我轉身背對他。
“我是認真的,既然過得不開心,又幹什麼非要在一起呢?看你這個樣子,你以為我就好過?”
“大人的事,你不懂。”
“我是小孩,你也不是大人。別再拿大人不大人的找借口了,有心事就和我說吧,我想為你分擔一些。”
弟弟說這些也隻是給我心理上的安慰,自己種的苦果隻能自己吃,誰讓我自不量力地愛上周樂航,陷進去容易,想抽身卻難了。
天要見黑的時候把小雨趕回學校,到處跑真擔心他學習成績降下來。
本打算在家裏住幾天的,小雨走了沒多久,有機動車停在我家門口,我馬上預感是周樂航來抓我了。果然他一副臭臉進了我家門,直奔我來,我本能地起身要往樓上跑。他喊:“站住!”怎麼?眼前沒大人在,你就敢撒野?
我轉回來,給自己壯膽說:“你喊什麼?等我爸回來再收拾你!”我媽在樓上幹什麼呢?怎麼還不下來?女兒正被人欺負呢。
“因為昨晚的事就讓你跑回來?跟我回家。”聽上去不像是求我我的語氣。
“不。”我脫口而出,明明不是我的錯,為什麼我要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