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思扯唇輕笑:“沒什麼大事,完全可以搞定,隻要知道胭脂關心我就好。”
艾瑪!
胭脂一屁股靠進沙發裏麵,白楞了林可思兩眼:“林可思,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那些有的沒的,我隻想看看自己有什麼能幫上你的?上午的情況我都看見了。不是小事。”
林可思垂眸吹著煮熱的咖啡,慢慢吹,吹了一會兒,抬起頭:“胭脂似乎很在意我的事業前途?在關心我?”
他的眼光執拗的捕捉胭脂的躲閃。
胭脂實在是服了他的執拗:“我在意難道困難就自己飛了?就解決了?林可思,你能不能正經點?我聽說林伯父已經住院了,等下我還要去醫院看看伯父。但是具體的情況,就算我幫不上什麼大忙,但是至少多個人幫你。所以現在,我需要你能和我盡量的說點,當然,不涉及商業機密,這點我懂。”
林可思神色凝重,抓住胭脂的手,頂在自己額角,垂頭:“真沒什麼,我完全可以搞定。隻要你有這份心,一直在我身邊就是對我最好的支持。”
額——
胭脂想抽回手,又沒好意思,畢竟現在是他最落敗的時候,那麼沉重的樣子,如果握自己的手能給他點力量,自己就當一次下凡救災的仙女吧。
她已經一再問了,他又不說,也許是男人的所謂自尊之類的什麼玩意兒的想法吧。胭脂也是很有涵養的人,便不再勉強他。
她的小手被林可思攥在大手裏,捂出汗,有著他的體溫的火熱。
室內瞬間靜寂。
胭脂咳了一聲說:“那,我去醫院看看伯父吧,告訴我在幾院,什麼病房,床號。”
“恩,好。等我電腦上處理點事情,帶你過去。”
林可思鬆開胭脂的手,起身去另一個小臥室現在被他當做了書房。
忽然,林可思的手機響了。
林可思本來走在去書房的路上,加快了腳步,任憑手機響著,關上門才接電話。
這引起的胭脂的懷疑,按說林可思不是這樣支支吾吾閃閃爍爍的人,胭脂一向認為她認識的男人當中,林可思是最陽光的。
十分鍾後,林可思從書房出來到衛生間。
片刻後,臉上的胡茬已經幹幹淨淨露出青須須的下巴。
臉上的陰鬱故意擠出笑:“可以了,走吧。”
胭脂仔細想在他臉上搜索出點什麼來,結果還是剛才那副不陰不晴的得行。
林瑾住在A市最好的附大一院。一般周圍的縣市,有點條件的人住院都在這裏。
vip病房裏,林瑾明顯的沒有了當年胭脂第一次見時的紅潤。臉色蒼白氣血不足。
一直在長出氣兒。
胭脂買了一束蘭花。
林瑾看見林可思身邊抱著蘭花的是胭脂後,神態一驚,確切説是有點複雜。
“林伯父,對不起,這兩年我在國外一直也沒有來看看您。”
林瑾示意林可思扶自己起來靠在床頭枕上,精明的眼神此刻顯得有點冷淡,點點頭:“沒什麼,年紀大了,毛病就多。”
關於胭脂生了孩子又和林可思之間的牽牽扯扯,林瑾都聽溫哥華的侄子說了。
當時,他喝了一晚上的酒,仰天長歎:命啊。我得不到心愛的女人,思兒竟然也得不到。
胭脂母親心裏的人是楊老師,但是林瑾不知道胭脂心裏的那個人,那個她願意為之生孩子躲出去的男人是誰?
不論是誰,他都是不佩服的,對自己的女人不負責任的男人不算男人。
直到最近林家企業的大變故,翻江倒海的變故,林瑾才覺得有點蹊蹺。
但是,他百思不得其解,是誰?這和我們林氏有什麼瓜葛呢。
在林可思那裏他一直沒問出答案。
當初對胭脂是因為她母親的緣故才高看一眼,此刻,對這個令他兒子情網深陷卻給旁人生了孩子的女人,他顯得比較抗拒。
隻淡淡的打了招呼便不再說話。林瑾倨傲起來是很冷的。這點林可思可是一點也不隨他。
胭脂是何其聰明的人,空氣中的冷她立刻就感覺到了。
拿過桌子上的蘋果和水果刀說:“伯父,我去外麵垃圾桶那裏給您削個蘋果。”
“不必客氣了,我不怎麼吃水果。”林瑾推遲道。
“伯父的身體多吃水果肯定好的,就別和我客氣了。”胭脂尷尬的自說自話的用蘋果給自己解圍,走出病房。
胭脂心裏酸酸的。其實她是個非常在乎人情味的人。
當初林瑾的雪中送碳及後來對她的慈眉善目,令胭脂一直很感動。今天應該是身體欠佳吧,畢竟心髒不好的人,氣血都不足,林瑾一直都在長出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