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南山在喊疼, 顧升連忙轉頭看她, 見她臉上蒼白, 冷汗涔涔的樣子。
他低頭附在她耳邊, 柔聲說道, “我帶你去孟清河家試試, 你稍微忍著點, 馬上就到了。”
南山頭疼得發不出聲音,半靠在他的身上,幅度極小的點了點頭。
“她怎麼了, 是不是生病了?我領你去看醫生吧!”
桃嬸見南山臉色不好,走上前關心地問道,順便用手背在她額頭上試了一□□溫。
“不用了, 謝謝你, ”顧升又從錢包裏取出了一百元,“若有人打你的電話來找我, 請務必通知我, 我住在童老太太家。”
桃嬸收了錢, 難得好心地提醒了句, “童老太太家還是不要去了, 她家不吉利。”
“怎麼個不吉利法?”顧升挑眉。
桃嬸諱莫如深, “總之就是不吉利。”
其他的,卻是不肯多說了。
“我知道了,還是謝謝你提醒我倆。”
顧升二話不說, 打橫抱起了南山, 朝童老太太家走去。
桃嬸頗有些頭疼地看著他倆的背影,這兩個孩子,怎麼就聽不進忠告呢。
顧升:他也不想這樣的。
講真,如今的場景還真的有點恐怖片的標配:好心人勸外來的人不要去某個地方,但外人的人好奇心重,非得去裏頭看一看,然後就把自己被作死了。
若是往常,顧升遇到這種場景,肯定掉頭就走了。
如今不一樣了,這關係到了南山的安危,就是龍潭虎穴也得進去闖一闖。
顧升抱著南山,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向童老太太家。
因為他長期鍛煉的緣故,加之南山輕,這一路健步如飛。
不一會兒,就到了童老太太的院子門口。
奇跡般的,那股子頭疼欲裂的感覺,又在南山身上消失了。
顧升一直注意著南山的臉色,見她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他問,“有沒有感覺好點?”
“你放我下來吧,”南山抬頭望著他,“我沒事兒了。”
看來,南山身上出現的症狀,還真的與孟清河有關係。想到桃嬸剛才的提醒,也不排除和陶家有關係。
聞言,顧升輕輕把她放在了地上。
恰在此時,童老太太從菜地裏澆水回來了,手裏拿著隻水壺。
她問,“你們怎麼又回來了?是落什麼東西了?”
她年紀有些大了,眼神卻好。
剛才在菜地裏澆水時,她是看到顧升和南山後頭背著隻包往山上走的,之後她光顧著澆水,沒有關注他倆的情況。
顧升搖了搖頭,“沒有落東西,南山有偏頭疼,她說山裏空氣新鮮,會對她的病情有幫助。我思來想起,考慮再三後,想在你家暫住一段時間。”
南山倚在他身上,配合著顧升,揉按著自己的太陽穴點了點頭,臉色極差,“老毛病了。”
童老太太想起剛才遠遠看到的場景:顧升抱著南山朝自家小院走去。
她以為是外頭小年輕的情趣,膩歪的要死。現在想來是南山偏頭疼發作了,寸步難行,這顧升才會抱著她走。
她倒沒有懷疑南山偏頭疼的真實性。
“要留下也不是不可以。”童老太太把最後一個字節尾音拉的極長,顯得意味深長。
倆人知她的性子,又怎麼會不懂她的意思呢。
顧升深深地看了童老太太一眼,“我們會付租金的,一日三餐也麻煩你們了。”
一聽到有錢拿,童老太太笑得熱情,咧著嘴,露出了沒有門牙的空洞牙床。
那間屋子空著也是空著,倒不如給他倆住,還有些錢拿。至於三餐,基本都是自家種的菜,根本不用花多少錢。
壓根就是穩賺不賠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