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貼心!
可這種環境下, 顧升怎麼可能下手?!
在顧升的預想中, 他同南山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應該有柔和的燈光, 喜歡的音樂, 配以美味的紅酒, 朦朦朧朧的調調, 最後再來一張舒適的大床。
而不是,閃爍的破燈泡,窗外的蛐蛐聲, 自己打的井水,質樸無比的感覺,最後是一張硬板床, 咯得人疼。
顧升淡淡地瞥了曆助理一眼, “這些你拿回去吧!我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
曆名明一副過來人的模樣,“這種事情說不準的, 有句話聽說過沒,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這話是用在這裏的嗎?
“你拿回去自己用吧!”顧升又重複了一遍。
曆名明搖了搖頭, “這尺寸我用不上。”
厚厚!顧升一聽, 莫名有點小自豪。
到了最後, 那袋子安全套還是留在了購物袋的最底部。
顧升尋思著, 等會把它藏到櫃子上麵。
……
顧升和曆名明麵對麵坐下,談了一會兒公司的事情。
“萬一真的遇到棘手的事情,就打村裏小賣部的電話。我已經和小賣部主人打過招呼了, 桃嬸會通知我的, 到時候我再打給你。”
曆名明點頭,“那到時候聯係。”
他心裏不認為會出什麼事情,畢竟有顧升的哥哥幫著管理公司。
該聊得聊的差不多了,曆名明起身告別,“我走了。”
“嗯。”
顧升把曆名明送到了門口。
他轉頭,對顧升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又對坐在旁邊小石凳上的南山說,“加油,南山。”
南山一頭霧水地抬頭,“……加油什麼?”
曆名明:“總之加油,答應我好嗎?”
他一臉殷切地看著南山,讓她生不起拒絕的心思。
“好的。”她答道。
曆名明聞言,滿意地笑笑,朝院子走去
他的手放到了後腦勺處,用力地揮了揮,“再見。”
有些許調皮。
等曆名明走遠了,南山看向顧升,“曆助理說的加油,是什麼意思?”
顧升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我猜大概是讓我們在這個村子笑著活下去吧。”
南山:……
地上豎著兩個箱子,桌子上放著日用品。
顧升說:“我們把這些東西拿回房間,稍稍整理一下吧。”
他倆先付了一周的房費,童老太太把鑰匙重新給了顧升。
“嗯。”
他率先拿起了裝著安全套的袋子,趁著她整理東西時,偷偷摸摸把那袋子東西藏好。
……
快一點的時候,陶家還沒有開飯。
孟清河特地過來知會了一聲,說要等家裏的那兩個男人來了,才吃飯。
幸好顧升讓曆名明買了些墊肚子的食物,否則倆人隻能乖乖餓肚子了。
來了陶家快兩天了,顧升沒有見過陶家的男人,蠻好奇的。
陶家到了兩點才開飯,顧升和南山剛好睡完午覺。
一進屋,南山就見到兩個男主人坐在桌邊。
“爸,”孟清河對年長的男人說,“這兩位就是我們屋子的租客。”
陶老爺爺點了點頭,臉上滿是褶皺與斑點,如樹皮。
“既然客人都到了,那咱們就開飯。”
顧升和南山的對麵坐的是孟清河的老公陶明,矮矮瘦瘦的,皮膚黝黑,和孟清河有些不搭。
孟清河點頭,和童老太太一起把菜端上了桌。
大概是家裏有男人的緣故,今天的菜格外豐盛。
燉雞,梅幹菜燒肉,這豬肉是顧升貢獻的,紅燒茄子,清炒冬瓜,還有水蒸蛋。
“你喝酒嗎?”陶明看向顧升。
顧升搖了搖頭,“不喝的。”
平日裏,他幾乎是不沾酒的。除非是生意場上無法推脫,才會淺酌幾口。
喝酒誤事,更何況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就更加不能喝了。
陶明一臉遺憾,“我家釀的酒可香了,”說完,他從身後的櫃子裏取出了個雪碧瓶子,外頭的包裝紙早就被撕了,裏頭裝的應該就是陶明所說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