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顧升的時候,他特地站了起來,雙手接過,“謝謝伯母。”
許女士笑著看他,小夥子教養可以。
她坐在了南山右手邊的小沙發上,同南山說道,“你爸還在上課,晚飯前回來。”
南山點頭,早就料到了。
許女士抿了口茶,問道,“你們倆處了幾個月了?”
“一個月二十三天。”顧升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許女士挑眉,不到兩個月,這時間有些短啊,磨合期都應該沒有過去。
顧升也覺得這樣說有些短,連忙補充道,“我們認識已經有小半年了。”
“嗯。”
許女士輕輕放下茶杯,說道:“我也不問你難產保大保小,房產證加誰名字,老婆和婆婆落水先救誰這些問題了。既然我女兒把你帶回家了,肯定是因為你待她好,人靠譜,是不會把她置於危險的處境,”她笑得一臉柔意,“所以顧升啊,在我家別拘束,就當是在自個家。”
她把水果盤往顧升那邊推了推,“吃水果。”
提聽到許女士說保大保小之類的話,顧升心裏立馬就念出了標準答案:保大的跟誰姓都行生男生女都一樣我媽會遊泳……
他昨晚背了好一會兒,南母不問他還怪失望的。
之後南母說的待南山好,人靠譜是必須的,至於不會把她陷入危險的處境,顧升想到了這些時日倆人經曆的事情,婚後一定得給南山請十八銅人做保鏢。
也幸虧南母不知道他倆一起經曆的事情,否則同意他倆在一起,難!
顧升拿起牙簽插起了一塊梨子,說,“甜,”又轉頭對南山說,“你也嚐嚐。”
許女士暫時對顧升還算滿意,道,“我把南邊的客房收拾出來了,今晚你就住那裏,南山你帶顧升去看看,瞧瞧有什麼東西需要添置,盡管提出來,”她站起了身子,“我在廚房燉著湯,去看看。”
……
等許女士一走,顧升鬆了口氣,讓他住下了,看樣子伯母那關暫時算是過了。
“走吧,”南山笑眯眯地看他,“表現不錯,我們去看房間。”
早在南山打電話過去的那天,許女士就在收拾客房了。
顧升看了看嶄新的床單被子,窗戶明淨,花瓶沒有一點落灰,洗漱用具一應俱全。
“伯母準備得真周到。”
南山說,“必須的,你在房間休息一會兒,開了大半天車,也累了,等我爸來了再叫你。”
“可以,”顧升轉了轉有些酸疼的脖子,“一定要記得叫我。”
……
離開他的房間後,南山拿著箱子,回了自己臥室。
臥室還是離開時的老樣子,隻不過窗台上多了個花瓶,插著一束花。
她整理完衣物後,就去廚房找許女士了。
許女士正在煮湯,嚐了嚐鹹淡合適後,就把火候給關小了。
“媽,顧升開了幾個小時的車累了,我讓他去休息了。”南山倚在門框邊,問,“你對顧升還滿意嗎?”
許女士說,“照他現在的表現來說,還可以。到底怎麼樣,還得你爸來看了再說。”
當然,主要是臉長得好看,這第一印象就好了。
“幫我把案板上的那幾個蒜頭剝出來,”許女士指揮道,“還有啊,顧升有什麼忌口?”
南山走過去低頭剝去了大蒜,又報了幾樣他不愛吃的蔬菜。
許女士點頭,“挺挑的嘛,看樣子那盤菜是不能做了,”她看了南山一眼,挪俞道,“女兒,速度挺快的嘛。你跟我說找到男朋友了,我還以為你是誑我的呢。昨晚你打電話過來,說要和男朋友來家裏時,嚇了我一跳。”
她坐在一隻小板凳上,道,“本來一直催促你,是想讓你有危機感。”
沒想到女兒真找到了對象,她甚至都還沒問過他是幹什麼的。
許女士問,“顧升是從事什麼工作的。”
“顧升是老師。”
許女士皺了皺眉頭,“老師這個工作,對男生來說,還是太過穩定了些,工資沒有太大的上升期。不過也有好處,當老師假期多,以後還可以幫你做菜,帶個孩子什麼的。”
“嗯,他說以後結婚後,他做菜,”一想到顧升的手藝,南山彎了彎眼睛,“他做菜可好吃了。”
許女士一聽他會做菜,好感度加了不少,這年頭會做菜,還把菜做得好吃的男生少了,“挺好,以後他做菜,你洗碗。”
許女士又問了些問題,南山都按照小冊子上麵寫的回答了。
幸虧顧升想得周到,如果她現在照實回答。許女士再問顧升,一準露餡。
……
“你也去休息吧,廚房我一個人就夠了,”許女士嫌棄地看了南山一眼,“你不會做菜,就不要來這裏添亂了。”
南山笑嘻嘻地說道,“遵命。”
……
路上堵車,南父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了。
他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和自家女兒聊天的顧升。
猜測其就是自家女兒找的對象,長得可真好看。
光看模樣,和山山很般配。
他眯了眯眼睛,故意重重咳嗽了一聲。
顧升聞言朝門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個氣質儒雅,戴著眼睛的中年男子,眉眼間和南山有些相似,他站了起來,微微鞠躬,叫了聲“伯父”,又自我介紹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