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驚起千層浪!
南父砸吧砸吧嘴巴, 就醉暈了過去。
此時此刻, 顧升也想醉暈過去了。
又覺得作為一個勇於擔當的男人, 要敢於麵對慘淡的人生。
顧升看了看南父, 又瞧了眼許女士。
許女士臉上倒是一臉平靜, 瞧不出什麼情緒, 道, “老南喝醉了,顧升你幫我把他扶到房間吧。”
“好。”
顧升抱著一顆將功贖罪的心,扶起了南父。
南山站了起來, “我去煮醒酒湯。”
“不用了,”許女士說道,“他睡一覺就好了, 你接著吃飯。”
喝醉酒的南父, 一站起來,就開始唱起了《武鬆打虎》:覷著這潑毛團體勢, 狼牙棒先摧迸;俺這裏趨前退後忙, 這孽畜舞爪張牙橫。呀!哦嗬……
顧升:……自己約莫就是南父要打的那隻老虎吧。
許女士站在床邊, 掀開了被子, 指揮道, “顧升, 你把你伯父放這兒吧。”
顧升點頭,依言把南父給安置在了床上。
“好了,”許女士在床邊做了下來, “顧升你去吃飯, 這兒就交給我了。”
顧升異常乖巧,“伯母若是有事要幫忙,盡管叫我。”
“嗯。”
顧升輕手輕腳地退到了門口,輕輕地帶上了門。
他背靠在牆上,手放在了胸口,心髒果然跳的飛快。
顧升從未如此緊張過,就是談他人生中最艱難的一筆生意時,他依舊是談笑風生,氣勢上壓過了對方。
看樣子南伯父一早就認出了他,估計是打著飯桌上灌醉他的想法,才沒有早早揭穿。
可到最後,是自己把南伯父灌醉了,估計等南伯父清醒過來,又會在心裏給自己添上一筆。
他有得罪未來嶽父的特殊技巧。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等到了明個兒早上,南伯父指不定會為難自己。
至於南母的心思,顧升有些捉摸不透了。大概是自己前期狂刷好感度,讓南母沒有產生很大的偏見。
……
許女士坐在床邊,替呼呼大睡的南父蓋好了被子。
她望著他的睡顏,自言自語道,“你在廚房跟我說,顧升就是掛你三次電話的人,要找回場子,我也不攔你。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幹很過分的事情,”她輕輕拍了南父的臉一下,恨鐵不成鋼地說,“可你怎麼把自己給坑進去了呢。”
她站起身,道,“你也別指望我會幫你,就自個兒倒騰去吧。”
身為一個隱形顏控,她對著顧升的那張臉,實在是說不出重話。
畢竟,她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
“怎麼樣?”南山問。
顧升搖了搖頭,“應該還可以,你媽對我態度挺和藹的。”
真的嗎?!南山頗有些不可置信,她了解許女士的性格,可護短了。
看樣子,是真的認可了顧升。
南山拍了拍旁邊的椅子,“坐,”她放下了筷子,說道,“我媽那邊應該是沒有問題了。我爸性子軟,等明天你主動跟他道個歉,也差不多了。”
“這麼簡單?”顧升懷疑。
南山笑了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搞定了我媽,就相當於成功了一大半。”
顧升將信將疑。
“我再去盛點飯,”南山看了眼桌上的半杯酒,“這酒你也別喝了,我也給你盛點吧。”
“給我盛半碗就夠了。”
顧升心裏裝著事兒,不太有食欲。
……
等他倆吃完飯後,許女士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吃完啦,”許女士在一旁坐下,對南山說,“你帶顧升去柳蘇廣場逛逛,我再吃一會兒。”
顧升本想解釋掛電話事件,見南母至始至終都沒有聊起這個話題,應當是不在意的。
是以,他也沒有主動提及。
南山挽著顧升的手,道,“媽,我們九點回來。”
“去吧去吧,”許女士打趣道,“真是女大不中留。”
許女士倒也不是不在意這事兒,隻是她知道有老南在,顧升總會把這事兒給解釋清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