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城市的廣場都是大同小異,顧升和南山慢悠悠地逛著,權當消食了。
期間看到有大媽在跳廣場舞,兩個人還去湊了一把熱鬧。
顧升笑著說道,“等我們變成老頭子老太太,也許也會在廣場上跳舞。”
“還蠻好玩的。”南山看著那群老太太說道。
兩個人逛了大半個小時後,就想要回去了。
“南山,是你嗎?”
背後有一個女生叫了聲南山的名字,南山腳步微微停滯,對身邊的顧升說道,“就當沒聽到,我們接著往前走。”
顧升會意,小聲說道,“你不喜歡那個人?”
“嗯,稍後跟你說。”
兩個人走了沒幾步,那個女生就追了上來,重重拍了南山的肩膀一下。
“南山?”
南山無奈,隻好轉頭。
“我就知道是你!剛才叫你怎麼不應?”
南山一臉詫異地反問,“你剛才叫我了嗎?我大概光顧著和顧升說話,沒有聽到,”又道,“好巧,在這裏遇到了你。”
倆人麵前站著一個紮著丸子頭,長相可愛的女生,畫著淡妝。
“我畢業後就在C市上班,每晚都會在廣場散步消食,”莊妙依說道,又看了看顧升,“你男朋友,怎麼不介紹一下?”
南山幹巴巴地介紹道,“這位是我男朋友,顧升。她是我小學同學,堂姐的朋友,莊妙依。”
“你好。”
顧升禮貌地回應,“你好。”
莊妙依挪俞道,“都帶男朋友回家了,我是不是又可以吃喜糖了?”
南山咳嗽了聲,沒有回答。
“對了,你男朋友是幹什麼的?”
顧升自己回答道,“我是一名大學教師。”
“怪不得氣質這麼好,”莊妙依朝左邊的男人招了招手,道,“金悅,我在這裏。”
顧升瞅了那男人一眼,大夏天的,不在工作場合還穿西裝,抹著頭油,怪……裝逼的。
看樣子是莊妙依的男朋友。
“我去買了個冰激淩的功夫,你怎麼就到這裏了。”
莊妙依親昵地靠在金悅的肩膀上,道,“看到老同學了,一時聊上了。”
金悅把手裏的一個冰激淩遞給了莊妙依,“呐,你要吃的香草口味。”
“謝謝親愛噠,”莊妙依心滿意足地接過,道,“忘了介紹,這位是我男朋友金悅,目前在七彩公司擔任財務總監。”
顧升點頭,“挺不錯。”
莊妙依笑著說,“哪比得上你這個文化人,”她對身邊的金悅說,“顧升是大學老師呢。”
顧升敏銳,從她的語氣裏聽出了一絲自我優越感,以及對文化人的輕視。
老師怎麼了,沒有老師,哪能培養出優秀的高材生,怪不得南山不太喜歡這個女生。
顧升有一點不高興,隨後發現,自己似乎入戲有點深。
“好年輕的講師,”金悅詫異道,“我總覺得你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顧升想了想,大概是在省青年優秀企業家的頒獎典禮上吧。
沒辦法,優秀的人在人群中總是這麼引人注目。
怕他認出來,顧升笑著說道,“許是你記錯了,我對你可沒有一點印象。”
“也許吧。”
莊妙依看了看時間,“都八點了,”她對南山說,“我和金悅先走了。對了,明天南靈的單身派對,你會去參加嗎?”
南山道,“會去的,明天見吧。”
“嗯。”
……
顧升望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收回了眼神,道,“這個莊妙依說話陰陽怪氣的,你和她有什麼過節。”
“我說出來你可能會覺得我小心眼,”南山聳了聳肩膀,道,“她比我大四五個月,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我倆同班,我身體不太好,她經常欺負我,還發動全班的小朋友欺負我,給我起充滿惡意的外號,孤立我。我跟我媽告狀了,我媽問她,欺負人好玩嗎?她說好玩,把我媽氣的。”
當一個小孩被一個同學欺負的時候,反抗不了的時候。其他同學往往也會覺得這個小孩好欺負,都來參上一腳。
小孩子有時候惡劣起來,比大人想象的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