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亞於心中一陣感動,被信任的感覺真好。
結果,梅一茗下句話就讓他的感動隨風飄走了。
她說,“你不要去騷擾顧升了,他是有家室的人了。”
“我騷擾他幹嘛。”徐亞於不解。
梅一茗欣慰的笑了笑,“希望你言行一致。”
“當然。”
徐亞於應道,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
顧升躺在南山身邊,仔細回憶著剛才的那個夢,夢裏麵幼小的自己似乎也被綁架了,他隻能躺在床底下,在狹小又稍顯封閉的環境裏獲取一些安全感。
他第一次對做過的夢記憶猶新。
他擰著眉頭,在黑暗中思考著自己為何會做這樣的夢。
大概是因為自己正在經曆這樣的事情,夢境是對現實的做出的一種投射,比如說水滴聲,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可不和現實聯係在了一起。
至於夢中被綁架的自己為何會以兒童的形象出現,也能解釋的通,因為童年形象更能反應出自己脆弱的一麵。
應當就是這樣,他閉上了眼睛,無聲地笑了笑,他竟然一本正經地分析其了自己的夢。
還是早些睡吧,明天或許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
南山醒來時,天蒙蒙亮,有一絲微弱的光透過木板的縫隙,照射了進來。
事實上,昨晚她壓根就沒有睡好,一直處於淺眠狀態。
她看了睡在旁邊的顧升一眼,他長長的睫毛垂落下來,安靜的睡顏讓人不忍去打擾。
她歎了口氣,去了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
這裏的水有些冷,激得她立馬就清醒了過來。
“你出來了。”
南山一出洗漱間的門,就毫無防備的聽到了顧升的聲音。
他將聲音壓得極輕,帶著些許氣音,著實嚇了她一跳。
她循著聲音的方向,轉頭往右邊看去,見到顧升正倚在牆上,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
“你進去吧。”南山說道,以為他是想上廁所。
顧升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咱們進去說。”
她的手被顧升拉著,重新回到了洗漱間。
顧升隨手就把花灑給開了,他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昨晚是不是附身到李子或者柚子的隨身物品上了,打聽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你可能沒有察覺到,你醒來後歎了八次氣,我都替你數著呢。”
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了他們的說話聲。
南山瞧了她一眼,沒想到顧升也醒的這般早。
她點頭,說道,“我昨晚附身在了李子的手機上,對方極其警惕,手機裏並沒有插入電話卡。大概是早就準備了許多備用的電話卡,打完電話就可以把卡給扔了,防止警察根據電話卡的線索追查到他們,”她看著花灑,接著說道,“李子和柚子已經商量好了,等他們一拿到贖金就殺人滅口。”
“嗯。”
南山說,“我們必須和梅一茗他們聯手了。”
團結在一起,才有逃離綁匪控製的可能。
顧升早就猜到綁匪會撕票的可能性很大,和別人聯合起來對抗綁匪也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他唯一的顧慮就是那兩個人是否值得信任,萬一他們倆人之中,有一個人是內奸,那可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