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動她, 我先來。”
“要殺就先殺我。”
顧恒和澤維爾異口同聲地道。
孟博不可置信, 又覺得有些好笑, “竟然還有人想要先死?薑姍啊, 看來他倆都很喜歡你啊, ”他聲音淡了下去, “我說女士優先就女士優先, 不會變的。”
“反正我們都會死,女士優先也沒有必要了。”顧恒淡淡道。
“我的原則不會變。”
“原則?嗬嗬!”澤維爾勾起嘴角,不屑地笑笑。
孟博見到他這幅輕蔑的表情, 走到他跟前,狠狠地揍了幾拳,“輕視我的原則, 就是這個下場。”
澤維爾不說話了, 吐出幾口血沫,惡狠狠地盯了他一眼, 垂下了頭, 臉色陰鬱。他的手背在後麵, 緊緊的捏著刀柄, 他的力氣隱隱有些恢複了, 再拖延片刻, 他就可以反擊了。
等孟博落到自己手裏,他一定讓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拖延時間, 薑姍剛才說半個小時後, 她就有辦法對付孟博了。
看她那麼信誓旦旦的樣子,他信她。
他看了看時間,快了。
孟博走到了薑姍麵前,兩隻手各拿著繩子的一端,繩子被拉得緊繃,從中透露出無聲的殺意。
他臉上竟然還帶著一抹微笑,“你應該感謝我,我第一個殺的是你。”
這個孟博完全變態了。
“感謝你把我殺了?讓我盡快在這個世界解脫?”薑姍垂眸道,“我喜歡這個世界,熱愛這個世界,還沒看夠這個世界。我不想死得這麼早,我沒有去跳過傘,蹦過極,沒有去過沙漠,沒有登過最高峰……沒有看到我國全麵進入小康社會,我還想在建設社會主義新中國中貢獻出我的一份力量……”
薑姍最後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反正盡量拖延著時間就對了。
孟博聽得嘴角隱隱抽搐,不耐煩地打斷了她,說:“你第一個死,就不用眼看著你的愛人、朋友一個個死在你麵前,不用承受等待死亡的恐懼了,所以你應該感謝我。”
他拿起繩子,就要往薑姍的脖子上套,就聽到坐在沙發另一頭的澤維爾開始反駁,“胡說,顧恒才不是她的愛人。”
“我就是,她都和我親親抱抱了,怎麼就不是我的愛人了。”顧恒不同意。
澤維爾冷笑,“我說不是就不是,反正我不承認。”
“你不承認關我屁事,薑姍承認就好了。”
“夠了。”孟博有些無語地看著他倆,他倆都快要死了,再爭論這些問題有意思嗎?有沒有一點將死之人的自覺。
澤維爾和顧恒齊齊道:“你閉嘴。”
孟博:……
最後,澤維爾和顧恒都挨了幾個拳頭。
澤維爾看了眼時間,還有五分鍾了,熬過去就好了。
黃金飛看出了這三人的意圖:“他們在拖延時間,孟博,你抓緊時間動手。”
“拖延就拖延吧,他們已經被我們製得死死的,根本反抗不了,”孟博不以為意,“旅行社的人要到早上才過來,現在還隻有七點多,多說幾句話能拖延多少時間?”
“我就想發表下死前的感慨,還能逃到哪裏去,”薑姍接話,譏諷黃金飛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們現在就是案板上的魚,去留都由你倆決定。難道我們的廢話還能讓你倆動惻隱之心,可以讓你倆放了我們?”
黃金飛的感覺不太好,他的感覺向來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不然也不會在賭局上輸的那麼慘了。
因此他並不理會薑姍,對孟博道,“不如換我來動手吧。”
“這三個我來對付,”孟博指了指坐在地上的溫卓然和溫婷婷,“他倆就留給你了。”
同窗四年,做了四年好友,他終究不忍親自動手。
黃金飛拿起了另一段剩下的繩子,一步步朝溫卓然和溫婷婷走去。
見孟博還在聽薑姍等三人廢話,不由再次提醒道,“孟博,反派通常死於話多,還有正派的拖延。”
孟博依舊沒把他的話沒放在心上,不過也有些煩三人的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