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姍克製著自己的殺意,冷靜道:“放下花瓶。”
黃金飛不動,試探道:“你是平潔吧,”見她沒有一點反應,道,“難道是裘誌成。”
“放下花瓶。”薑姍不耐煩地重複了一遍。
黃金飛苦著一張臉,求饒道:“不管你是誰,都不要殺我啊。裘誌成是孟博殺的,平潔也是我在孟博威逼利誘下動的手。我也是受害者啊,”他指了指攤坐在牆邊的孟博,“你報仇要找對人啊,找他不要找我。”
“娘希匹,”孟博淬了口血沫,“殺平潔你的時候你沒動手?都怪我頭上了來了還。”
“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我這個人本質上還是善良的。”
薑姍冷眼看著他們鬼咬鬼的戲碼,吼了聲,“都閉嘴吧。
“嘶……”黃金飛和澤維爾又一次撞到了牆上。
這一次孟博直接暈了過去,黃金飛眼冒金星,撞得坐在了地上。他疼得五官扭曲,愣是沒有鬆開花瓶。
薑姍見他們基本沒有反抗的力氣了,就蹲下身,想把黃金飛和孟博給綁起來。
“去死吧。”黃金飛就要靠近自己,慌忙把花瓶給扔了出去,直朝薑姍麵門,企圖把她給砸暈。
薑姍反應迅疾,側身給躲過了。
黃金飛手上空無一物,再也沒有可以抵抗的東西,他朝牆角縮了縮,“我……不要殺我……”
薑姍緊抿著嘴角,拿起了旁邊矮櫃上的另一隻花瓶,緩緩道:“該我了。”
說完,她毫不猶豫地砸向他的腦袋。
伴隨著黃金飛的一聲慘叫,花瓶應聲而碎,他的腦袋被開了瓢,血流了一臉,暈死過去。
薑姍知道分寸,沒有下狠手,黃金飛這傷隻是看著可怖罷了。
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善良的人在觸碰到他們的底線時,有時候會反彈地更加厲害。
她蹲下身子,用手上的繩子把黃金飛和孟博都綁了起來,確保他們不會出幺蛾子後,就急急上了樓。
薑姍來冬己島的時候,未雨綢繆地拿了一個小藥箱過來,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
拿到藥箱後,薑姍又把床單撕成了長條,充當繃帶用,她匆匆下了樓,趕著替澤維爾處理起了傷口。
當剪開那浸染了鮮血的衣服,看到上麵交錯猙獰的傷口,薑姍手抖地厲害,鼻尖發酸,愈發恨孟博和黃金飛了。
她柔聲道,“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待會兒可能有些疼,你忍著點。”
“嗯,我受得住,”澤維爾麵無血色,硬是扯出了一點笑意,反過來安慰起薑姍,“你別難過。”
他這話不說還好,這一說薑姍心尖都開始發酸。想到了以前澤維爾還小的時候,被狼人伏擊受傷,她愧疚不能好好保護他,他也是這麼跟她說的,“姐姐,你別難過。”聲音軟糯。
這孩子的性格,一直都沒變,有時候懂事的讓人心疼。
她在他的嘴上塞了一塊毛巾,“疼得時候就咬它。”
“唔。”澤維爾說不了話,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
薑姍有一世是在末世,隔三差五要給自己或者別人處理傷口,有些經驗。給澤維爾消毒,敷藥,包紮傷口這事兒,做起來還算熟練,沒有手忙腳亂。
等處理完澤維爾的傷口,已經大半個小時過去。
顧恒身上中的迷藥藥性過了,他又可以活動了,溫卓然和溫婷婷亦是如此。
他見澤維爾頭上冷汗涔涔,緊閉著眼睛,關切道:“危澤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麼樣了?”
危機時刻,是澤維爾挺身而出,保護了薑姍。顧恒和他雖是情敵關係,但並不妨礙他欣賞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果斷,勇敢,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要守護的又是什麼,這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顧恒感激澤維爾保護了薑姍。當然,換做顧恒那時有能力,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守護自己心愛的人。遺憾的是,他那個時候不能動彈,更別說保護薑姍了。
這一點,也讓他十分自責。
“暫時還好,具體情況得過了今晚再看。”
隻要他晚上沒有被感染發燒,等到旅行社來接他們。再送他去醫院,他基本就能脫離危險了。
澤維爾身上刺的幾刀,基本都避開了致命點。他被刺時反抗不了,聰明地護住了幾個重要部位,盡可能把收到的傷害降到最低,加之那把水果刀短小,並沒有傷及他的肺腑。
當然,這隻是薑姍的初步判斷,具體情況得到了醫院再說。
可恨的是黃金飛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捅了澤維爾那麼多刀。還有孟博對他施加的暴力。那些皮肉外翻的傷口,觸目驚心。薑姍剪開衣服看到時真恨不得拿起刀對著他倆也來上那麼幾刀,讓他倆也好好嚐嚐這切膚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