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孤男寡女(1 / 2)

“但我從沒有槍殺過孩子!”

“你肯定嗎?你數過嗎?你每一具都翻過來確認過嗎?你怎麼知道那些被炸的連上帝都不知道它以前是什麼的東西的肉團多大年紀?”獵手猛地回身,把臉bi近rose:“你敢對著十字架發誓,你殺的人沒有一個是孩子麼?”

“不!那不可能發生。別說了!看在上帝的份上!別說了!”rose捂著耳朵不願聽獵手的話,他們都知道他講的是實話,但從沒有人認真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為沒有人能麵對它帶來的負罪感。

“別bi她!獵手!”謝鋒伸手將獵手推開,怕她會被刺激得真的發瘋,rose像隻尋求溫暖的小羊羔,緊緊抱住他的上身,兩手死死的握住他後背的衣服。

“我沒有做過那種事!你知道的!告訴我,我沒有做過!”rose揪著他的衣服,顫抖的看著他,滿眼寫滿了無助。

“當然!你沒有做過!當然!別往心裏去!”麵對走火那家夥不還好意的目光,謝鋒沒有猶豫,把她的腦袋按回胸口,沒有安慰人的經驗,隻好不停的重複那兩句話。

獵手氣乎乎的坐在最後排的座位上,看著他們兩個,張嘴仍想說什麼,被謝鋒用手勢製止了。他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但這會刺激到rose“下來!換車!”走火把車停在一家超市門口的停車場上對他們說道。

謝鋒伸手去扶仍抱著頭沉浸在痛苦中的rose,沒想到她竟然撥撥頭發沒事人一樣的整整衣服,推開他的胳膊下了車。

看她那副不像裝出來的鎮靜樣子,倒是把他們三個嚇了一跳,謝鋒趕緊追上去想噓寒問暖一番,但被她拒絕了。

“我不想和這個混蛋坐一輛車了,我們分道揚鑣吧!”rose吸吸鼻子,扭過身對著走火道,看都沒有看獵手一眼。

“我送你回去!”謝鋒看她和獵手鬧成這個樣子,也不可能很快和解,既然她提出來也隻有這麼辦了。他扭頭看了看走火和獵手,兩人也點了點頭。

說是要帶她回去,卻不知道要回哪兒,rose一聲不響的扭著看著窗外遊動的風景,謝鋒也不知道該對她說點什麼,車子信馬遊韁的沿著海岸公路緩緩行駛著。

從後視鏡看到女人的表情,看到她臉上冷硬的弧度交織著傷感的情緒,謝鋒搖了搖頭,下意識的摸到走火丟在車上的香煙,叼在嘴上,還沒點燃就被rose一把打掉,然後繼續看著窗外說:“你想得肺癌麼!”

傍晚的小鎮很安靜,幾乎就看不到什麼行人,偶而有人牽著超大的狗狗從身邊走過,似乎這座小鎮從來就沒有醒來過。

小街邊的宅院外停著一排排的汽車,每一個小院裏可能都有著一份他們所不熟悉的生活。

他們驚豔於這裏有如此原生態的感覺:蘆葦、野花、木電杆。有些想像不出,如果作為一個當地人,究竟是喜歡這樣的幽靜釋然?還是早已習慣的都市喧囂?

越往前走,古樸的建築越來越多,車子在一間小型的教堂前停下,謝鋒不明白rose是要做彌散,還是想把裏麵的牧師殺掉?

看到rose這座古老教堂的銅質大門前行祝福禮,他才稍稍放心。

教堂裏的人疏疏落落的隻有幾個,卻都虔誠的看著牧師講道。

彌撒講道中,牧師勉勵教友們堅守信德,善度福音的生活,關懷人類家庭,關心社會事務。教宗還別邀請教友們在這司鐸禧年多為司鐸、修生和修道聖召祈禱,使他們都忠於自己的聖召使命。至於每位教友,不論是獻身事主的或在俗生活的,都應該成為生活天主的標記。

rose閉著眼睛,把頭枕在握緊的手上,嘴裏默默的念著什麼。等她再抬起頭時,已經淚流滿麵了。

從教堂出來,她的情緒似乎好轉了點兒,把車子領到小鎮酒吧,對謝鋒勾勾手指,用充滿挑釁的語氣說:“我們比賽喝酒,你敢嗎?”

謝鋒冷笑一下,掰掰手腕,一副奉陪到底的樣子。他不明確rose為什麼會那麼痛苦,也許是獵手的行為觸動了她心底的某個傷疤,也許像撒旦戰後殺人一樣,總要找到一個情緒的爆發點。每個人都有自己釋放的方式,也許對rose來說喝酒是最好的選擇。

酒吧裏的氣氛慵懶而散漫,習慣了慢節奏生活的小鎮人很享受這種像台伯河水一樣緩慢流淌的時間概念。

他們的到來,卻讓平淡的氛圍多了一絲熱烈,總之,他們從傍晚開始,一直喝到酒吧打烊,酒保可沒那份耐心,不客氣的告訴他們這是最後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