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驀然睜大雙眼,然而蔣天生卻像早已捕獲獵物的獵人般,冷眼看著自己手中垂死掙紮的獵物,發出絕望的哀鳴。
原本就虛弱無力的我,根本無法反抗他,隻能空流著眼淚,忍受著他的肆掠。
“看到了嗎?你軟弱無能,連反抗自己的殺父仇人都做不到。”
我屈辱至極,放聲痛哭。
而他卻似乎格外不滿,一隻手鉗住我的下巴,粗暴地吻下去,堵住我所有哀聲嚎叫。
“除了哭喊之外,你還能做什麼?”
他壓著嗓子,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
“你爸看到你這個樣子,恐怕會氣得從棺材裏跳起來吧?”
我緊抓著被角,虛乏無力的雙腿早已微微發抖。淚水遍布我的臉龐,麵對他的欺辱,我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此時此刻,我痛恨自己的軟弱無能,甚至在那一刻認同了他的話,徹底將自己打為一個失敗者。
身為爸爸的女兒,我從小錦衣玉食,一雙手纖纖白玉,從沒做過任何累活兒。
除了忍耐和哭泣,我沒有任何辦法。
望著眼前已發泄完畢,利落套上衣服的蔣天生,我咬牙切齒,一腔怒火化為恨意綿延在我的心裏。
“不想被我這樣欺辱的話,就拿出你的本事,讓我看看你沐大小姐,究竟有多少能耐。”
他冷眼瞥著我,語氣涼薄。
我咬緊了唇,血液獨有的甜腥氣息在嘴中蔓延。
“蔣天生!你貪心不足,搶了沐家的一切就算了,還想折磨我嗎?”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天生哥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還是說他一直都是這樣,隻是後來才露出了真麵目?
他勾唇一笑,顯得那麼薄情寡義。
“我找了你整整兩年,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你。你是我的好妹妹,我該好好照顧你才是。”
他笑意盎然,而我的心卻沉到了穀底。
殺了我爸和我弟弟還不夠,還要繼續折磨我嗎?
爸爸,你看看,這就是你一手養大的養子,徹頭徹尾的白眼狼!
“所以,你就照顧到了床上?”
我抬眸看他,那張我無比熟悉的臉,如今已經成了另一幅麵孔。
蔣天生抿著唇,仿佛天生便帶著一股寒意。
“過去,你不是很喜歡我嗎?”
我冷哼一聲,撇過頭,“那是我眼瞎。”
他沒有說話,房間寂靜得仿佛掉根針都能聽見。
一種奇異的氣氛在我們之間陡然升起。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氣息,熟悉的人。這一切都讓我淚眼朦朧,仿佛看見了過去的我們。
“現在,你還打算繼續絕食,跟我抗爭下去麼?”
片刻間,他的言語將我從思緒中拉回。
我愣愣地看著他冷酷無情的表情,知道我們之間早已成為過去。
如今換他居高臨下,眼中再沒有過去的柔情。
“我認輸。”
這幾個字艱難從喉間滑出,我幾乎下一刻就要哽咽出聲。
“很好。”
他倏而滿意一笑,眉目間似乎又浮現了以前的影子。
“乖乖吃飯,別熬壞了身體。以後……還有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