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等等王曉曉的消息,但沒一會就有人來敲門,催我快點,說先生在下麵等著。
人們慣會捧高踩低,這現象很正常,但當這種情形發生在你身上的時候,那種心情難以言表。
憋屈難受那隻是基本。
內心的情緒有多複雜,大概隻有自己知道。
應了一聲好,拉開門出去,剛剛負責叫人的已經不再了。
苦澀一笑,除了王曉曉大概都覺得我這個沐家大小姐,隻是個階下囚,又或者隻
是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因為傷口,慢慢磨蹭到了樓下,蔣天生已經不在了。
李叔為我準備的車,是我前兩天坐的那輛,可是這輛車我看著直泛惡心。
那天晚上,聽蔣天生說的話,我打擾了他和於雯。
根據我看見的畫麵,這兩人在裏麵做了什麼不言而喻。
所以,我嫌這車子髒。
我停在車門外,安慰,心理暗示統統沒有作用,無論如何都抬不了腳。
李叔見我這樣,雖然我說不出為什麼,卻還是由著我。
坐上換的車,依舊是小K和林子坐前排。
車裏依舊很沉默,小K和林子都不是愛說話,話多的人,所以這樣的沉默,我已經習慣了。
但今天,小K的狀態有些浮躁,短短幾分鍾的路程,他回頭看了不下五次。
當他再次回頭,欲言又止的從後視鏡裏瞄我時,實在忍不住了。
我問他:“怎麼了?有話就說。”
他張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搖頭說沒什麼。
真是,當我是眼瞎呢!
但是,哪怕穿的是真絲材質的衣服,也會因為動作摩擦在傷口上,帶來點點的刺痛感,這讓我心情很不好,很煩躁。
所以,小K不說話,我也就沒有繼續再問,主要還是沒什麼耐心了。
哪怕他後麵的路程一直都是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也沒問他。
這次車直接開進了蔣天生專屬的車庫,我沒意見,這樣挺好的,避免了和人擠時,可能會蹭到傷口的可能性。
看著電梯在眼前緩緩關閉,我望天深深吐了一口氣,隻覺自己好累,累得站不住腳。
想著這電梯除了蔣天生,也不會有其他人乘坐,於是滿滿蹲了下去。
還沒蹲踏實,本緩緩合上的電梯門,又緩緩往兩邊滑開了。
我抬頭一看。
蔣天生十分嫌棄的睨著我,那表情像看見了街邊的一坨屎。
被他的眼神刺痛,索性破罐子破摔,蹲在地上不起來了。
低下頭,沒再去看蔣天生的神情,心想,隻要自己舒服就行了,隨便他怎麼看。
我這邊心態剛調節好,就聽見蔣天生說:“別跟狗似的蹲在地上,要別人看見,還以為我來公司遛狗呢!”
眼睛猛的瞪過去,手伸向腳板的欲望非常的強烈,真的很想把鞋子砸在他身上!
“嗬嗬。”
還好,理智在線,衡量了一番自己把鞋子砸過去的做法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滿心氣憤化為一聲冷笑,低頭不語。
蔣天生也嗬嗬一笑,特溫柔的問我:“知道現在幾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