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開心,基於你今晚表演的這麼棒,我決定給你兩天的假期,讓你在家好好休息。”
蔣天生嘴角扯起出一絲笑意,明媚的陽光從他身後灑下來,這麼美好的畫麵卻被他說出口的話,瞬間撕裂成地獄。
他笑笑後,說:“畢竟休息好了之後,才能接著表演,不然可就沒這麼精彩了。”
說完,他突然彎下腰把我橫抱起來,我心裏一驚,本能的排斥他碰觸,但卻因為身體沒有力的,手放在他胸口想推開,卻像是依偎在他懷裏。
“看在你表演這麼精彩的份上,我給你一個獎勵,親手把你抱回去,不要太感動。”
感動?
我感動你個鬼!
“不需要,你放開我!”
我說,但是因為恐懼尖叫的時候 根本就沒有顧忌太多,嗓子好像受傷了,嘶啞不說,因為姿勢用不上力,音量也很小很小,他大概沒有聽見。
大腿長幾步就上了台階。
我終於看見外麵的天空,也終於感受到了光的存在。
外麵的人很多,張姨,李叔,小K,林子,還有林可。
她穿的還是昨晚上那條裙子,隻是披著一條圍巾,遮住了大半風光。
見我看她,她露出一個比陽光還要明媚的笑來,對我說:“早。”
我動了動嘴,在心裏說了聲早。
蔣天生抱著我腳步不停的走過這些人,張姨跟在身後,我望著越來越近的大門,隻覺得眼睛越來越重。
伴隨著一聲難以自製的嗚咽,失去意識。
在夢裏,鋪天蓋地的全是蛇,蛇頭,蛇身,還有冰涼的蛇血,無數的蛇。
突然一雙黝黑冰冷的眼睛撞入視線之內,我猛的驚醒了。
睜眼,依舊是黑暗的。
一瞬間我以為自己還在地下室裏。
但是感受到身下的柔軟和隱隱約約能夠看見的光線,我放下心裏,鼻間溫馨的味道讓我知道現在在自己的房間裏。
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這會都是晚上了。
掙紮著起身,好不容易翻身坐起來,卻發現自己差點被裹成了木乃伊。
黑暗裏,身上的白色紗布特別的明顯。
不過,我現在正處於人生中三大急事的狀態中,不能不起來。
磨磨蹭蹭進廁所解決了生理反應,出來第一時間就是把窗簾拉開,落地窗拉開,讓窗外的陽光和空氣都進來。
或許是地下室給我的後遺症,不能感受到新鮮空氣的流動會讓我有點焦躁。
慢慢挪到窗台,以極其別捏的姿勢坐上躺椅。
唉,恍惚猶如隔世啊,每次從地下室走出來都感覺自己像是被扒了一層皮,一層比一層鮮血淋漓。
不過,相較於第一次出來之後的狀態和現在的狀態,那可真是不一樣了。
人還是得經曆一些事,才會有所成長,不管是想法還是心裏承受能力。
吹著風曬著月光,享受著獨屬於一個人的安靜,很是愜意。
不過,這愜意的氛圍沒有維持多長時間。
我覺得我似乎被蛇纏出了陰影,明明已經從地下室出來了,為什麼還能聽見蛇吐信子的聲音?
腳以最快的速度抬起來,趕緊轉頭看四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