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保鏢,他聳聳肩站在一旁。
成了。
我鬆口氣,緊了緊手裏的匕首,沉下一口氣悶的蹲下身紮在黎叔身上。
“噗哧!”沒防備一股溫熱的血飆出來,潑了我一臉,一身。
黎叔依舊沒有反應,像個無感封閉的活死人。
這樣反而激起了我的不滿,想都沒想又是一匕首下去,依舊沒有反應!
除了血液是溫熱的,黎叔完全就像個死人一樣,我也鬆了一口氣,耳邊沒有聽見他的慘叫聲,好像更能接受一些,下手也沒有什麼負擔。
戳了兩下,我嫌血太髒太臭,於是放棄了匕首,扔在地上。
“砰砰”兩拳頭砸在黎叔臉上,手指生疼,卻能夠得到滿足感,大仇得報的滿足感。
黎叔曾經在我身上動過手或是動過腳的地方,都一一還給了他。
老二也一樣,重點照顧了他的大腿,我對他記憶最深的就是踹在我大腿上的那幾腳。
鴨子……
我望著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是我這次經曆最濃重的一筆,給與我的是精神上的傷害,身體上的折磨根本就滿足不了我。
保鏢看我不動,上前看了鴨子一眼,轉頭疑惑的叫著:“大小姐?”
我看了一眼他,猶豫著沒有說話。
正這時,蔣天生那邊突然發出一聲尖叫,連別人聽了都覺得痛苦到極致,可見發出聲音那人又有多難受。
我轉頭去看,卻正好被走過來的蔣天生擋住視線。
“你看什麼,你的事做完了?”他很不客氣的說,為了不讓我看見那邊的情形,還特意像一堵牆一樣堵在我麵前。
我死心的側頭,他也往那邊移了移肩膀,就是不讓我看。
他嘴角挑起,不懷好意的笑:“想看?”
我點頭,正愁不知道該怎麼折磨鴨子,想看看借鑒一下。
蔣天生點點頭,卻沒有讓開,緩緩說道:“別慌,你會看到的。”
接著他掃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三個人,收斂了神色:“舍不得下手?”
我一愣,搖頭說:“沒有啊,我已經動手了。”
還特興奮的指給蔣天生看:“就差這個了。”
蔣天生臉上難得露出一點意外:“你動手了?”
他轉頭看向一直站在旁邊的保鏢,沒說話,保鏢卻會意,看了我一眼,如果我沒眼花的話,那保鏢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笑意。
我歪頭,回想剛剛做了什麼搞笑的事情,想來想去,都是我一直很認真的實現自己的諾言—折磨人!
卻聽見那保鏢語帶笑意:“大小姐一直都在動手,額,拳頭,落在這人身上的拳頭,額挺有力道的。”
一句話,讓他說的磕磕巴巴,就是因為他一邊在說一邊在笑,最後幹脆連遮掩都沒有,露出了一口整潔白牙。
蔣天生看了我一眼,我從他的眼神裏領悟到了“無語”兩個字。
他手背在身後,涼涼的說了一句:“回去洗洗睡吧。”
我氣悶咬牙,望了一眼黎叔手臂上三個血窟窿,沒有再繼續流血,但是血凝在窟窿旁邊,黑紅的顏色看著讓人惡心。
特別容易讓我想到蛇,地下室的那些蛇,曾經被我“咬”死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