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細一想想,這些東西很好弄明白。
蔣天生無非就是拿著這些東西,去換他需要的東西。
總有一個人手裏拿著蔣天生需要的東西,那個人也正好需要這些從殺手嘴裏掏出來的東西。
商人本色,為的就是交易。
蔣天生今晚的談興特濃,一直拉著我不讓走,非得和我說那些殺手組織裏的殺手。
說他們有多厲害,有多滅絕人性等等之類的閑話,我困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倚在牆壁上,耳邊一直嗡嗡的聲音,其實啥都沒聽見。
直到蔣天生手裏那杯牛奶被他小口小口喝完,他才停下來,看著空空的杯子意猶未盡,似乎有再來一杯的意思。
但我實在太困了,打著哈欠和他道別。
他頭點著說好,下一秒,衣領一緊卻被他拎進了房間。
我連掙紮都沒來得及就被他拋在床上,在空中蕩出兩個圈。
人太困,床太軟,像是被人鬼壓床一樣,怎麼撐都坐不起來。
幾個呼吸之後,人就睡著了。
等第二天醒的時候,看著房間布置,一時之間都沒反應過來。
還是在床頭看見一款男士的錢包時,我才反應過來這是蔣天生的房間。
嗯?錢包?
蔣天生沒出去嗎?為什麼不帶錢包?
剛想到蔣天生,就聽見洗手間門打開的聲音。
一股濕氣撲麵而來,還有沐浴乳的香味。
蔣天生還真沒出去,不僅沒出去,還一大早洗了個澡。
美人出浴,傾國傾城,雖然蔣天生用這兩個詞不合適,但我隻是想表現一下我內心的感慨,不用在意那麼多了。
我半眯著眼,偷偷摸摸的看著蔣天生走過來,腰間圍著一塊浴巾,腹肌,胸肌,人魚線,還有線條流暢的大腿……
大早上就來這麼刺激的真的好嗎?
還有更刺激的!
隨著蔣天生轉身,因為角度問題我看見了一個不該看的地方,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僅把自己嗆著了,還暴露了自己早就醒了的事實。
我這邊咳的驚天動地,那邊蔣天生卻隻是涼涼的轉頭看了一眼。
又繼續劈裏啪啦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反正知道我醒了,再躺著就沒意思了。
坐起身,好奇的看著蔣天生翻箱倒櫃,像是在找什麼。
忍了忍沒忍住,於是問他:“你在找什麼?”
蔣天生頭也不回,丟過來三個字:“刮胡子。”
我好笑搖頭,想也沒想掀被子下床,徑直走到房間角落的書架上,略高的位置,伸手一探就摸到了一個類似刮胡刀的東西。
我高興的喊:“摸到了!”
回頭,對上蔣天生的眼睛,透過他的眼睛我看見了另一個自己。
年輕了好幾歲的自己。
蔣天生自從畢業以後就到沐氏實習,經曆和我差不多,從秘書做起。
他習慣每天早上看一看日程確定爸爸的行程和會議,一般都是在洗涑的時候擠出時間來。
所以他養成了一邊剃胡子,一邊看文件的習慣。
而且偏偏他每次都不記得自己把剃胡刀當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