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結,好心問你竟然還嫌我胖!
你信不信我一屁股懟死你!
額,轉念一想,其實現在也是一個機會。
有句話叫趁他病要他命,蔣天生現在不能動彈,時機不是正好嗎?
這個念頭一起,就一直在腦子裏轉圈圈,完全停不下來。
眼睛無意識四處看,等我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在找趁手的武器,甚至還在想什麼才能一擊致命。
心頭一震的同時,卻也明白這是個機會,一定要牢牢抓住它,隻要殺了蔣天生我就解脫了。
這句話像魔咒,不停的在腦子裏打著轉,隨著時間的流逝心裏的弦越繃越緊。
因為角度問題,我能看見的範圍就這麼短,目之所及什麼東西都沒有,連快碎玻璃都沒有!
這車經過改造說是固若金湯也不為過,哪怕底朝天,也沒有什麼損壞。
要不是我和蔣天生坐在後麵沒有綁安全帶,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前麵兩個因為安全帶的存在一點事都沒有,甚至還在用槍給外麵的人造成一定的傷害。
我看見前排,蟲子腦袋旁邊有一把手槍,伸手過去,手指還沒碰到手槍就被蟲子一把抓住了手腕。
鷹一般犀利的眼神看過來,不過隨後就變了神色,鋒銳的敵意消失。
“小姐,我們的子彈有限,您找個舒服的位置坐著就行了,這種事情讓我們來。”
我咬牙,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的意思是我會添亂,浪費子彈!
“我隻是想看看拿槍的樣子,給我看看,等你有用的時候就叫我,我把它給你。”
掙開蟲子的手,固執的伸手去拿槍。
蟲子擋了一下,正要說什麼,卻被蔣天生製止:“給她。”
蟲子臉色變化好幾次,才把手槍遞給我,手鬆開之前看了我一眼。
那個眼神,讓我心頭一緊,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他看出了我的意圖。
可是那眼神隻有一瞬,轉眼我就隻能看見他的後腦勺了。
他和另一個司機顧不上讓自己從困境中出來,不斷給外麵喂子彈,為的就是爭取後麵的保鏢過來。
據說,這車像鱷魚,表麵上固若金湯,刀槍不入,一旦肚子露出來,製服它那可就容易多了。
這車也一樣,外殼堅硬,但是底部是一個大弱點,現在車子翻了露出來,對方隻要一顆炸彈就能解決掉!
所以兩個人來不及讓自己從安全帶的禁錮裏脫離出來,忙著阻攔外麵的人靠近這車。
但是又因為他們這樣的姿勢,很多的角度是看不見的。
比如從我這個角度看出去,在車子左偏右的地方,我看見了炮彈的黑管。
它正悄悄的從車窗內冒出頭。
我手裏拿著槍,可是卻連開窗子的勇氣都沒有,因為怕死。
“天生哥,天生哥,這兒!這兒!炮彈!”
我拿著手槍的手在顫抖,心裏一著急順口就叫出了這個稱呼,和現在我們正麵臨的東西相比,這些都算不了什麼。
雖然拿著手槍,不說我連怎麼打開安全栓都成了問題,而且我開槍不一定就能把人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