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個罪人一樣,低著頭,等待著蔣天生接下來對我會有什麼樣的懲罰。
這時候,其實腦子裏什麼也沒有想,就和外表表現出來的一樣,木訥,而腦子裏則是僵硬的,像被人灌滿了泥水,漸漸凝固。
時針一秒一秒的跳動,時光一點一點的過去。
蔣天生依舊沒有說什麼,什麼都沒有。
但是他也沒有離開,人就站在那兒,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聲,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體溫。
熟悉的溫度才是最讓人難堪和痛苦的。
以為不會自覺的想要靠近他,接近散發出熱度的身體,甚至可以說是渴望,渴望得到那種溫度。
當感受到他的溫度時,我就覺得自己不再是沙漠裏行走的旅人,而是在寒冬裏迷路的傻子。
不知道該往哪兒去,不知道該做什麼,唯一的本能就是靠近那點熱源。
這一刻裏,腦子裏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靠近它,靠近散發著熱量的熱源。
下一秒,身體快過腦子,沒有被蔣天生抓住的另一隻手攬住蔣天生的腰肢。
當我身體貼上去的時候,不僅我僵硬了,蔣天生的身體都僵硬了一瞬。
在放鬆的同時,他一把將我推開了。
我撲倒在地上,冰冷的地麵終於讓我清醒,也讓我明白剛剛自己做了什麼。
腦子裏思緒急轉,繼而冷笑一聲:“果然,隻有這種方式才能讓你放開我,蔣總好興致,這麼晚了好不睡,但是我困了,畢竟今天幹了一天的活。”
手指捏得緊緊的,嘴上如何逞強,心裏卻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隻能用言語來偽裝自己的緊張。
不等蔣天生說話,翻身從地上爬起來,轉身上樓。
到了自己的房門外,才想起,至始至終,蔣天生都沒有開口說話。
撇撇嘴,嫌棄蔣天生愛喝牛奶的習慣,來壓下心裏產生的異樣情緒。
剛要開門進去,卻看見走廊盡頭一閃而過的身影,貌似有點像是於雯?
而走廊盡頭……那是書房!
以前這一樓的書房是爸爸專用,我和蔣天生的書房在樓上。
爸爸的書房,裏麵自然放了很多重要的東西,於雯趁這會沒人鬼鬼祟祟的去哪兒幹什麼?
管她幹什麼,反正不會做什麼好事。
我輕輕關上已經被我打開一條縫隙的門,追了上去。
書房門外。
我躲在門邊一角,側耳聽了一會裏麵的動靜。
和之前在蔣天生房間裏聽見的一樣,於雯翻箱倒櫃的在找著什麼。
果然,我沒有猜錯,於雯有問題!而且是大大的問題。
之前蔣天生就表現出了要對於雯做什麼的意思,但這麼久了卻一直都沒有動手,也不知道到底在等什麼。
管他什麼,他們玩他們的,但是不能拿我爸爸來開玩笑。
這裏麵的東西,我再清楚不過了,這裏麵除了爸爸的藏書,還有一些遺物就全是蔣天生放在裏麵的文件。
連個古董之類的東西都沒有!
所以,於雯在找的是蔣天生放在裏麵關於公司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