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蔣天生依舊沒有給我機會讓我說出來。
當我張口還沒有吐出一個字音的時候,蔣天生用話把我堵回去了。
他說我不了解。
“你不了解公司,所以你敢狂妄的說解決一個和人事關係密切,和公關部交好,還和董事們有密切來往的人很簡單。”
我被蔣天生的話驚呆了。
於雯看著花枝招展到處跑,以前和他們一起參加宴會的時候,我就見過她跟隻花蝴蝶一樣滿場跑。
我以為她真就是一直花蝴蝶,好看,但是脆弱。
沒想到的是,於雯竟然是一隻毒蜘蛛,早就把她的蜘蛛網鋪滿了她的光明大道,以至於身為公司總執掌人的蔣天生都要小心翼翼的對待她。
還大費周章的精心布局來讓她自己跳進坑裏。
“沐楚楚,你腦結構簡單,就以為別人跟你一樣簡單?蠢成這樣不怪你,但你毫無顧忌的拿出來顯擺就很招人眼了。”
說完,蔣天生不在理會我,徑直上床趟著。
我看他這樣,也不好再待下去。
畢竟剛剛才對他動了手,這樣待下去,感覺臉熱的難受。
轉身往門口走,手剛握著門把,身後就傳來了蔣天生的聲音:“你現在出去會遇見她,不要打亂的我計劃,老實呆著。”
蔣天生的聲音有些沉悶,像是被壓在被子裏,透出來。
一時間我有些恍惚,動作停了下來。
因為我曾經特別在意蔣天生的一個壞習慣,他喜歡把半截腦袋埋進被子裏。
我曾經問過心理醫生,他說這是因為他從小失去父母,導致他內心沒有安全感,一半腦袋在被子裏,隻有這樣做,才能給他安全感。
回過神,想起蔣天生的話,隻好轉身去了落地窗旁邊的沙發。
蔣天生的房間,除了朝向和室內裝修的顏色不一樣,擺設和我是一模一樣的。
唯一不一樣的,大概就是陽台外麵,他的陽台外光禿禿的一片,什麼東西都沒有。
坐在沙發上,蔣天生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也沒什麼動靜。
我坐在沙發聽著門外的動靜,想著等於雯走了自己就出去。
聽著聽著,腦子就開始犯迷糊,眼皮子漸漸就撐不住了,一點一點往下沉。
掙紮了好幾次,最後還是屈服了。
白天太累,晚上又經受了心神上的打擊,能撐到現在我也是很不容易了。
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迷迷糊糊不知道在哪兒,耳邊又一直有人在嘟囔著什麼,被煩的不行,翻身坐起,才想起來自己在蔣天生的房間裏。
昨晚上蔣天生不讓我出去,我坐在沙發上沒多會就睡著了。
這會,也不知道幾點了。
四下一看,借著外麵的月光,能夠看清躺在床上起伏的人影。
起伏?
不是,蔣天生在動,準確來說應該是在顫抖。
他顫抖著,像是被凍著了一樣,而且他嘴上一直都在嘟囔著什麼,我在夢裏聽見的聲音,應該就是他嘴裏發出來的。
我下意思的走過去,心下奇怪,這個天就算晚上冷也不可能冷成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