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這個陌生的男人,早在上半年,便已另外一種奇異的方便了解她的全部,探索她從未開放的區域。

換做是他,他也會恐慌的。

如果是某一個心懷不軌的人,恐怕江星瑤這個人都不一一定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般想著,他的內心就持續的抽疼著,忍不住把她抱得更緊,低頭貼著她的麵部,低聲道:“幸虧是我,要是個壞人怎麼辦?”

江星瑤光顧著跟他生氣,也沒有想到這一茬,突然聽他這般說起,神色也驚疑不定。

是啊,幸虧是紀格非,要是某個汪洋大盜,跑進她家殺人劫財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光是這麼後想,她後背就已經驚出一身冷汗,不過她又覺得,紀格非不可能夢到她成長的每一天,那太長了,應該隻是夢到自己印象比較深的記憶吧。

她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又緩緩吐出,心中的鬱氣才去了不少。

她不說話,紀格非也不說話,隻是一直微微把玩著她的發尾,空氣中彌漫著靜謐的氣氛。

靜的有些讓人發慌。

江星瑤趴在身後男人的胸膛上,隻覺得頭腦昏昏沉沉寫滿疲憊,她無意掃過窗外,黑夜如同吞噬的怪獸,張牙舞爪在窗外肆擾,她這才忽然想起,自己本該回宿舍的,隻是幫他收拾床鋪發現內衣,因為爭吵耽擱了時間。

她精神懶散,身上也提不起勁,隻是輕輕用肘搗了他的胸膛,心裏還存著點奢望,“幾點了,我要回去了。”

紀格非悠悠道:“晚了,你就是回去也進不了宿舍!”

江星瑤忍不住埋怨,“你是不是故意的!”

沒幹什麼還躺槍的紀格非也是無語,不過能把她留下,也是自己心念的事情。尤其,他基本可以斷定,自己這一關差不多過了,日後兩個人相處應該也會更加的自然和諧,隻要想想以後,他渾身都充滿了動力,興致昂揚,“餓麼?我去做飯!”

江星瑤折騰一天確實累了,晚上更是浪費了不少氣力,這會肚裏也有些餓意,便又搗著他的胸膛,“你去吧,我要再躺一會。”

紀格非對她的答案十分滿意,要是她殷勤的跟自己去廚房,自己還擔心她是不是跑了呢。盡管如此,他起身穿著外套出去的時候,還是不放心的把門鎖了。

她聽到那聲“搭”的反鎖聲,冷哼笑著,把被子裹得緊點,迷迷糊糊也有了睡意。

過了許久,門打開了,做好飯的紀格非想要喊她吃飯,走進看她睡的正香,便想讓她再睡一會,悄悄退了出去準備把飯先悶一會,臨走前,他也沒忘記把門鎖上。

家裏的鎖,隻要外麵鎖上,裏麵是打不開的,因此他是相當的放心。

又過了半個小時,他才重新開門叫醒江星瑤。

迷糊醒來的江星瑤其實已經不是很餓,畢竟已經過了飯點,可是看著男人又是那幅令人心動的溫柔模樣,她想著做飯那麼辛苦,便掙紮著從溫暖的被窩裏起床,套上外套,跟著男人到了餐廳。

溫暖的燈光,素色餐布上可口的飯菜,她的心,就那麼一點點軟了下去,之前還是很生氣的理由就忽然不是理由了,她歎了口氣,坐到桌上,端起屬於她的小飯碗,慢慢吃了起來。

她抬頭,看著時刻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紀格非,默默地想,也許獻血真的是件好事。

紀格非心裏歡喜,給她夾了塊雞蛋,麵帶笑容,“我手藝怎麼樣?”

她埋頭吃著,輕輕“嗯”了一聲給他回應。

畢竟他的手藝,著實不錯,就是上次經期,他煮的那薑湯紅糖,是真的味道不怎麼樣。

想到薑湯紅糖,她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片刻便恢複了正常,心裏卻是恍然大悟。怪不得上次,自己經期到來,他雖然慌張,首先問的便是要不要去醫院,還體貼的煮了母親為她備的薑湯,原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把她的事情記在了心裏。

等等,她記得上次睡在他家,門是從裏麵鎖上的,但是當時熟睡,肚裏卻是暖暖的,當時還覺得身後有什麼東西硌得慌,莫不是,他半夜偷偷溜進來了?

紀格非現在在她心目中,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溫和成熟的男人了,他現在就是一個臭流氓!蛇精病!

想到這,她便試探道:“今天你睡客房?”

紀格非點點頭,“等會我把鑰匙給你。”

江星瑤心裏冷笑,幸好剛剛睡過了現在還不是很困,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會半夜溜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