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聽風的指認, 加上在趙銘身上搜到的那張李宏飛交給他的卡, 李宏飛終於無法再反駁自己曾找人開車去撞溫樂。

但是他也沒有就此認罪, 而是說自己要找專業的律師。李友德的電話打到了警察局裏的熟人那裏, 卻被告知對方最近也是麻煩纏身, 連自己都顧不了, 又怎麼會幫他救兒子。

趙銘和聽風都被警察帶走, 而李宏飛則是因為腿傷原因暫時逃過一劫,警察方麵安排了人員,將他看管在醫院, 等他可以出院之日,就是他接受審判之時。

李宏飛尤不放棄,“你們為什麼不去抓捕溫樂, 我的腿就是被他找人弄斷的, 他是在裝植物人!”

被他念叨了半天的警員也煩了,“溫樂那邊我們早已派人去查看過, 他被你害得這麼慘, 還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 你居然還想倒打一耙。”

李宏飛不信, “絕對是他找的人, 就算他現在真是植物人, 那就是他之前就想對我動手!”

警員瞪了他一眼,“你自己是個壞人自然是看誰都是壞人,你說的不過是你自己的猜想, 你這樣沒有證據地無賴他人, 是可以入刑的。”

他很看不慣這種無視法律為非作歹的人,聽說那天路上還有個小女孩,要不是溫樂動作快,那個無辜的小女孩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和救人後變成植物人躺在病床上的溫樂比起來,這個買凶傷人還有膽子叫囂的李宏飛還真是個人渣!

警察到病房來的事情,溫樂是親眼看見的,也因此而也知道了李宏飛發生的事情,等到警察走了,他看到鬱星舟走出門接通了電話。

溫樂沒法離開身體太遠,隻能站在房門處聽了一下。

“你給我找人看著他,他要請律師?可以,你將最好的律師讓人介紹給他,最好是能誘導他將一些話自己主動說出口……”

溫樂聽得不太真切,隻覺得這語調聽起來很冷,說話的人心情肯定好不到哪裏去。

他正想繼續聽下去,卻突然間眼前一白,就失去了意識。等到再次醒過來時,天已經黑了。

“剛才是怎麼回事?”他摸了摸後腦勺,突然間動作停住。

他回來了!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麵!

溫樂用力握了握手,又連忙放輕了動作,就怕驚醒了那個側頭臥在床邊休息的人。

他就這麼看著這個人,手指停在他的鼻尖,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真好,他醒過來了,又可以抱住這個人了。

鬱星舟半夢半醒之間突然被人抱住,正想要掙紮,卻發覺這懷抱令他如此熟悉。

“樂樂……”就像夢裏出現過數次那樣,他用雙手緊緊擁住了對方,以一種絕不讓人離開的方式,相擁著,守護著。

“我在。”溫樂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告訴他自己回來了。

鬱星舟顧不得留戀這個擁抱,連忙叫來了醫生,在一連番的檢查之後,確定了沒有事之後,他才終於放下心來。

醫生一走,他就再次擁抱了麵前的人。

“你再也不準離開我了。”鬱星舟眼神暗沉地像是無光的黑呀,但眼底卻早已刻滿了一個人的身影。

他強硬地說著,就好像對方一旦不答應,就會被毫不留情地拋下一般。可是溫樂卻感到自己背後的那雙手緊緊地摟著他,好像一點也不打算分開。

溫樂知道這次他肯定是被嚇到了,隻好道,“你先鬆開點,我快要喘不上氣了。”他覺得自己肋骨都有點疼了。

“那你先答應我,再也不能離開我。”鬱星舟一點也不肯鬆,低著頭認真的地看向溫樂,眼裏的暗色有些陰鬱,又有種執著。

溫樂想撫平他的眉頭,他知道這次鬱星舟肯定擔心了很久,他這些天一直就沒見他笑過,每日表情苦的像是剛死了老婆似的。

“那不然我直接答應跟你結婚好不好啊?”溫樂嘴一快,不知道怎麼地這句話就跑了出來。

鬱星舟眼睛一亮,眼裏像是閃著星光,他看著溫樂欣喜道,“好啊,我現在就去讓人辦護照。”

溫樂仰著脖子,那片星光落到了他的眼睛裏,幾乎讓他沉醉其中。

他勉強找回神智,“你先冷靜。”

“我很冷靜。”鬱星舟深吸了口氣,壓著懷裏的人給了他一個深吻。

這下輪到溫樂不冷靜了,舌頭發麻,腦袋發脹,心裏發燙……

等到兩人都冷靜下來,一起躺在並不是很大的病床上,月亮終於從烏雲後麵冒了出來,羞澀地灑下一片月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十指交纏,非常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