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這可真是給郎沫尋了個大麻煩去。珍奇日日在他身邊,怕他心裏也好受不到哪兒去。”
“這是幸災樂禍的事兒麼?你呀。”秦紫槐拍了她一巴掌,“總這個樣子,可叫東方越怎麼辦?”
“別提他。”秦紫杏冷著臉說,“明兒晚上就公演了,你今天怎麼不去練習?”
“不想和那個小丫頭浪費時間,有那功夫不如好好在家休息。”秦紫槐眨了眨眼,“怎麼?今天晚上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快別了,”秦紫杏嗔了她一眼,“上次就說是好地方,差點好到沒了命。”
秦紫槐一笑,“你知道麼?賭城的北麵就是清水堂的靈泉香壇所在。”
明白了姐姐的意思,秦紫杏也跟著笑,“你要去玩什麼?”
秦紫槐賊兮兮的笑,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玩意,“就玩這個。”
高尖端的監聽裝備,小巧到一顆紐扣這麼大,秦紫杏接過來,在手裏上下拋著玩兒,“人家就沒有反偵聽的設施麼?軒劍怎麼這麼沒大腦。還是他想玩兒個離間計?”
姐妹倆相視而笑,莫逆於心。
秦紫杏默然的瞧著手裏的監聽器,有絲隱約的不安。
說起來,靈泉香壇現在的兩個高層銀狸和紫虎不是很對眼,常常為一點芝麻綠豆的事就鬧到慕容九尾那兒去。可兩個人都是靈泉的主心骨,手心手背都是肉,慕容九尾被鬧得焦頭爛額,正在這會兒上,西歐的部分又出了麻煩。
很多老客戶紛紛解約,不願再和她合作,慕容九尾這段時期都在挖空心思琢磨到底是哪門子原因,殊不知,清水堂因為失去何氏財團這個大股東之後,其他的小商戶們都有些畏首畏尾,況且這一年來清水堂總會出現好多明明到手,就是不能最終成功的事。讓他們很是擔心自己的錢有去無回,打了水漂。
慕容九尾根本無暇顧及壇裏的狀況,這段時間靈泉內部更是人人心思百轉,整體的士氣低靡的很。
接了東方越的消息,慕容九尾以最快的速度安排了東方越和幾大商戶見麵,一番懇談之後,這幾個大戶紛紛又續了合同,表示不會跳槽,才略略讓慕容九尾放下心,而本在堂口服侍清王的蒯舟也遵了清王的意思,到北美去開拓市場,不過看來收獲不大。畢竟北美主要做一些人口的倒賣活動,這些事兒是清水堂明令禁止的幾大項目之一。
事情都已辦妥,這天晚上,慕容九尾擺下酒席款待東方越,說是款待不過就是姐弟兩人坐在一起,說說話,談談心。
慕容九尾當年為著一句誓言幾年未曾回國,前不久,才迫於清王令的壓力,不得不回了一次堂口,然後就被東方越告知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清王一直下令尋找的那個小孩子正是他和秦飛的私生女。
東方越手裏拿著兩張照片端詳,“技術科的人真有本事,這樣的照片也能做出來。”
慕容九尾啜了一口杯子裏的紅色液體,殷紅的嘴唇似要滴出血來,“早些做出來,不就都省了大家麻煩。”
“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消息,這回老爺子少不了要把差事交給桃顏。”
“說桃顏也沒錯,不過這回卻是清水堂上下齊齊動手,都和這張照片幹上了。”
“你打算怎麼處理?”她把照片和檔案遞回給東方越,“總歸不是入流的事兒,在堂口還需要費神,而且老爺子那裏,我怕他接受不了這個打擊。”
“當然,”東方越笑,“已經做了備份壓在北猿那裏,讓他等時間成熟再給老爺子看,目前隻有咱們三個人知道這件事。”
“就你小子精明”慕容九尾難得的露出一絲笑意,“告訴你,西門最近在賭城。”
“他在賭城?”東方越眉頭一皺。“沒聽說他有任務,不好好呆在自己地盤滿處逛什麼?”
“他的Vilia在很快要有一個專場演出,早就放話回堂口,就是清王令也不能把他叫回來。”慕容九尾搖頭笑,“我是真盼著你們都能找到心上人,好好過日子。”
心裏驀地一緊,東方越握住她的手,語氣堅定的說“放心吧,阿姐,我們都會的。”他特特加重了我們這兩個字,慕容九尾聽懂他的意思,笑了起來,點點頭,而那笑裏明顯的有著哀戚。
曾經有個人占據了她的心的全部,來時似春日的和風,走得如疾風驟雨,溫暖並快速的在她的心房留下深深地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