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告訴我,我愛她,愛到死也願意。”
慕容九尾愣住,這人哪還是自己熟悉的那個男女通殺的三弟,分明是個情竇初開一樣的毛頭小子。她也隻得疼愛的摸摸他俊逸的過分的臉,問,“她對你好麼?”
一句話,卻是問的東方越苦笑連連,身邊的南宮刺歎氣,“他現在是剃頭挑子一頭熱,阿姐,你快別問他了。”
怎麼也是個單相思的命,九尾笑得勉強,“自己不後悔就好。”
這麼多年,她不也是靠這句話撐過來的麼?如果那個人當初接受了自己,又怎麼會丟了性命?就算他一直不能接受她的心意,但至少能不能為了那個女人做的那麼透徹?
假如,假如那天他沒有回到火並後的現場,就不會遇到帶人清場的北猿夜,更不會被汽油彈燒得麵目皆非。
那一次,她隻差跪在清王的麵前求他答應自己,將他的那具屍首放在碼頭,等待家屬認領。她心裏何嚐不是期盼著自己能送他最後一程,可她也清楚的知道,那個男人隻希望她來帶他走。
果然,幾個小時之後,那女人出現在碼頭,她躲在遠遠地角落,看著她親吻他,就在那一刻,她懂了,這輩子她再沒有機會贏過她,對著那樣一具燒得慘烈的屍首她還能那樣深情的吻下去,她看著她趴在屍身上不動不說話,直到另一個女人來將她強行拉開。
她輸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根本容不下一個慕容九尾。
想了一會兒,她回神,歉意的對著倆人笑了笑,“進去吧,義父等著見你。”
廳堂裏,清王坐在搖椅上,慢悠悠的喝著茶,見東方越來了,眉眼笑在一起。東方越走過去,蹲在他腳邊,將臉貼在老者的手背上,“您還好麼?”
“哎呦,難得你說那麼正經的話。”清王抽出手,拍拍他的頭,“我這把老骨頭好得很,倒是你呀,叫人擔心。”
東方越絲毫不見難為情,反駁,“憑那些人,還差得遠。”
“卻也不得不防”清王收斂笑意,“阿越,這些日子你太大意了。”
“是。”東方越低下頭,仔細聽訓。
“哎,你們都這樣大了,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我老了,很多事,要交給你們來做。九尾那孩子還在死胡同裏出不來,你又這個樣子,叫我這把老骨頭怎麼辦?”
立馬拆穿他痛心疾首的表情,東方越賊兮兮的笑,“還有三個堂主都眼巴巴的等著您分配他們活呢。他們都是勞碌命,越忙越快活的。”
“他們都各有事情要忙。偏你一個獨享清閑。”清王被戳穿伎倆倒笑得更深,可東方越卻發現他的笑眼裏滿是失落。他心裏一動問,“怎麼?那件事還是沒有著落麼?”
清王默然點頭,順手從懷裏掏出懷表,清脆一聲,打開蓋子,一張明豔已極的女人臉映入眼簾,東方越看了一眼,想來這就是那位讓清王眷戀了一生的女人了。他要整個清水堂不惜一切代價尋找的女孩兒——小梨,依然沒有下落。
兩人又靜默了一陣,清王開口,“聽說,你心裏那個人,她姓秦?”
“是啊,她叫秦紫杏。”提起那個總隊自己冷冰冰的女人,東方越的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她現在對我很好。”
“哦?怎麼好?”清王難得的八卦起來。
“她肯同我好好說話了。最長的一次,她對我說了二十多個字。”
清王愕然,隨即開始哈哈大笑,笑得眉毛都跟著一顫一顫,點著東方越說,“你小子是栽到人家姑娘手裏了。”東方越嘿嘿的跟著笑,摸著自己的頭,“她膽子很大,大到你猜不到有多大。”
見清王很好奇的等著他說,東方越洋洋得意的說,“她敢打我。”
清王這次笑不出來了。
從小到大,不管東方越多調皮,他都不敢動一手指頭,不是舍不得,而是真不敢。因為東方越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種氣息,告訴別人,敢動這個人一下,一定會死的很慘。即便是他也是一樣。
清王尚且如此,更別提清水堂裏的其他人了。而這個女人居然不為所動麼?果然一物降一物啊,他感歎,“哪天帶回來見一見,九尾就是喜歡錯了人,才落得今天這步田地。你不要像她一樣,把人帶回來,好歹叫我們都把把關。”
“哼,才不要。”東方越站起來,“帶回來也可以,但是你們不許反對,我看中的人沒有人可以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