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切地問道,“還有呢?她是這樣和你說的?”
秋池點頭,“去年我進監獄的事情,我後來和你說過吧,我讓楊超去找了初七,她救我出來的,那天晚上她過來找我,給了我一個鈴鐺,說我以後有困難,可以拿著鈴鐺去找她。”
秋池攤手,“沒了,就是這些。”
她本不想和裴榛說初七的事情,但看裴榛是認識初七的,秋池又比較好奇他們是什麼關係。
就這些,裴榛的眉頭緊緊皺著,“初家人隻為死人辦事,從不會為活人做事,她為什麼要幫你。”
秋池覺得裴榛在罵她是死人,她頓時不滿,“看到沒有,我可是個大活人。”
裴榛無視她這話,繼續說下去,“第一次的事情還好說,達官貴人知道她是初家的人,不可能不給她麵子,說起來不算她幫了你,隻是她一句話的事情。”
秋池更加不滿了,“要不是她那句話,我還在監獄呢。”
“秋池,那是你不懂,初家的人隻為死人做事,哪裏死了人,她們就去哪裏,到達那裏時,她們手上的鈴鐺會不停響動,隻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聽不到鈴聲,但可以看到它們在動。”
秋池怔住,手中的餅幹掉在餐桌上,她都沒有察覺。
她的嘴唇動動,有點顫抖,“裴榛,還有嗎?”
秋池想到那天在港島,在她居住的小洋樓,她看到初七,她手腕上戴著的鈴鐺一直在動,隻是,她卻聽不到鈴聲。
“秋池,你仔細想想,在港島見到初七時,她手上的鈴鐺有沒有震動?”
秋池的麵色發白,她突然就害怕了,但還是點頭,“有,鈴鐺一直在響動,我卻聽不到聲音。”
裴榛說的直白,“這說明你家裏死了人,初七才去了那裏,她不是幫你的忙,而是去為死人辦事,隻是你們要她做的事,和那個死人要她做的事情一樣……”
他的話才說了一半,秋池手中的杯子就砸了過來,沒有砸到裴榛的身上,而是砸到他的腳底。
茶杯破碎的聲音響起,茶水四濺。
裴榛沒有再說下去了,因為他聽到秋池的聲音,她的聲音尖銳刺耳。
“裴榛,因為我們是朋友,這個杯子才沒有砸到你的腦袋上,你去大街上拉個人,說他家裏死了人,你看看人家會不會打死你。”
秋池不想去信裴榛的話,她甚至想當作沒有聽到這句話。
可是,她的腦袋卻不受思維的控製,一直回響著裴榛剛才說的話。
“這說明你家裏死了人。”
在初七收服那個小鬼時,或者在這之前,家裏發生什麼事情,秋池不知道,但她的心裏還是不舒服。
裴榛陰沉著臉,看著腳底下的碎瓷,他等著秋池緩過來。
秋池的事情,他本不想去管,但是好奇。
初家的人永遠輾轉在路上,基本不會有朋友,可是,初七卻和秋池成為了朋友。
過了好幾分鍾,見秋池一直沒有說話,裴榛說道,“你也好奇,我也好奇,我才說這些事,秋池,我對初家人的了解比你要多,因為…”
因為什麼,他不說了。
秋池又恢複了剛才的樣子,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