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想著這是第三碗酒水了,早是瞧得明白,先前那缸酒水早是見空,如今數人提缸而來,卻是提著不同的酒缸。那替老王頭斟酒的人才將他麵前的空碗斟滿,便是將酒缸放下,放置於老王頭腳邊,不再替別人斟酒。

冷寒心中冷笑,暗道:“原來你打得好算盤,空腹飲酒,酒意上頭快,讓人更無防範,你前兩次斟的酒水都是無事,第三碗才是問題所在。”心中想著,舉著酒碗裝著有些醉意的模樣,離了桌子,步伐有些踉蹌行到老王頭身旁。

老王頭正欲舉碗勸眾人再喝,見得他一臉醉意而來,不知何意,眼望著他詫異問道:“冷先生,你這是......?”

冷寒身形搖晃,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碗中酒水撒潑出來不少,大著舌頭道:“村長有所不知,我酒量不行,很淺很淺,平素幾乎不喝。如今高興,多喝了幾碗,已是酒意上頭,今這第三碗,已是勉力而為,喝完這碗,我就要醉了,所以特地來與村長告知實情,免得讓村長以為我冷某人不給麵子。”說著將酒碗重重與老王頭手中的酒碗磕了一下,故意將碗傾斜,碗中大半酒水悉數倒入了老王頭的碗中。

老王頭見狀麵色一變,冷寒低頭一瞧自己手中的酒碗,酒水已是所剩無幾,忙是滿懷歉意道:“不好意思,村長見諒,我換另一盞來與村長再喝。”他左右環顧一下,對著身邊一老頭道:“前輩,借你酒水一用。”

那老頭豈有不應允之理,忙是點頭答應了,冷寒將他麵前剛斟滿的酒碗拿起,突地腳下一滑,半跪了下來,碗中酒水不偏不倚,竟是完全倒入放置在老王頭腳邊的酒缸裏去了。冷寒瞧著手中空碗,拚力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這酒好烈,怎麼這麼快就醉了?”狼狽萬分地掙紮站起,身形左右搖晃,一臉歉意對著老王頭連聲道:“又......又全撒了,我這家夥,笨手笨腳,還......還望老村長莫怪。”言罷彎下腰去,將那酒缸提起,邊提身形邊是搖晃不止,一副醉醺醺很是吃力的樣子,那缸也跟著他的身形動來晃去,裏邊的酒水早是拌合得均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