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典型的南方山區小鎮,依山而傍,房屋多為木質結構,也有些磚瓦房,但不多。其間各處屋子有高有低,小巷雜亂,毫無規矩可言。一條用青石板鋪就約有兩丈餘寬的主街道由南至北筆直的將小鎮一剖為二,街麵兩旁懸掛滿各式商鋪的招牌,一路延伸,可看出小鎮昔日的繁華。但如今這條曾象征著熱鬧與喧嘩的街道,卻是人影全無,聲兒寂靜,上邊塵土遮蓋,雜物滿布,唯有不時劃過的烈風將那些招牌吹得咯吱有聲,卷起了陣陣嗆人而又眯眼的塵灰,一片蒼涼淒靜的景象。
幾人站在鎮口,往鎮中瞧去,看著這座曾有著數百年曆史的小鎮,瞬間化為荒蕪,心頭感慨萬千,想法頗多,不由發出一聲聲的長歎短噓,噓唏不止。良久才在冷寒的帶領下,往鎮中走去,踩在主街道上,錯亂的腳步聲頓時將小鎮的寂靜打破,聽得尤為刺耳大聲。
冷寒帶著曾言幾人在主街道上走了約有十數丈後,突然往左拐入到一條小巷道中,趁著巷道往前百來步,卻是出了鎮子,一條卵石鋪就的馬道往前延伸,兩旁盡是荒田泥地,衰草簇動。冷寒腳步不停,帶著諸人繼續前行,行到馬道的盡頭,終在一所宅院前停了下來。幾人細眼一瞧,隻見這所宅院占地極寬,高牆碧瓦,院門高聳,朱紅漆的大門緊緊關閉,屋前兩座大石獅張牙舞爪,對著諸人作勢欲撲。在這山區小鎮中,這類宅院並不多見,一瞧就知定是富庶的大戶人家。
曾言眼望冷寒,似笑非笑道:“你家宅院?”
冷寒笑笑,也不答話,朝前走去,上了門前階梯,來到大門左側的側門處,伸手一推,隨著嘎吱一聲輕響,那扇門竟是沒上閂,應聲而開了。他轉回身來朝諸人揮揮手,招呼幾人入內。待得諸人都進到裏邊,他才跟著進來,順手將門兒鎖上,卻是三道門閂,鎖得嚴實。
進來之時,曾言一眼便是瞧得真切明白,這表麵上了紅漆的門板,足足有四指疊加起來的厚度,而且竟是純鋼打造,再加這三道門閂,可算是堅固之極,若無人從裏打開,外人想要強行進入,隻怕空費力氣而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