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墨點了點頭,這樣說來,倒還有一些可行性,這一路的逃亡下來,他也懂得了一點,隻要還有一線希望,就要努力去拚一拚,不能放棄也不可以後退。現在,他們別無選擇,隻能過關,那便過關吧!
夜幕降臨
朱文和葉羽墨沒有選擇繼續前進,因為此處離金甲關已經不遠了,他們打算今晚在林中休息一晚,明日再進城過關。
…………
翌日
金甲關雖然是已屬於邊關,但是城池規模不小,人口也多,是以城中也是十分熱鬧的。此刻雖然還是清晨,但城中已到處有來來往往的行人和擺攤吆喝的小販,沿街的商鋪也是陸續的開門,晨光之中,充滿了生機和生活氣息。
天光大亮,金甲關守將嚴藩有些罵罵咧咧的起了床,最近幾天以來,他真的是忙得有些焦頭爛額,不僅要處理軍務和邊關防務,還得奉朝廷旨意嚴查每天進出城的行人並派出部分軍隊到周邊搜尋,因為朝廷認為武王府逃脫的兩名要犯若是向西出國境的話,應該快要到達金甲關了。
“該死的逃犯!害得老子已經將近十天沒睡過好覺了,手下的弟兄們也忙得怨聲載道,要是讓我逮到你,,老子非得一刀一刀慢慢宰了你不可”。
嚴藩罵罵咧咧的吃過早飯,便穿上盔甲騎上戰馬往軍營處慢慢行去,城中的主力軍營駐地在城西,城外也有不少駐軍,但嚴藩處理軍務和發布命令一般都去城中的軍營處。
若是以往,這個點嚴藩早已經到軍營了,但是或許今天真的感覺有些疲憊,嚴藩便騎馬在街上緩緩行著,也不著急。走著走著,還沒到軍營處,卻是迎麵遇上了一名同樣騎馬而來的將領,這是嚴藩的手下裨將,沈兵。
沈兵見迎麵遇上了嚴藩,麵色一驚,隨即連忙下馬行禮道:
“卑職見過嚴大人!”
嚴藩倒是不以為意,揮手道:“起來吧,你這是要去哪啊?”
沈兵道:“最近朝廷要求我們嚴查進出城的行人,卑職就想去城門處看看,督促一下城門守軍,不可偷懶”。
“哦?”嚴藩微微皺眉,麵色有些嚴厲,“可是本官並沒有讓你去督查城門,你怎麼擅自行動!”
沈兵心頭一跳,連忙跪了下來,有些惶恐的道:“卑職該死!卑職隻是想替大人分憂,卑職不敢擅自行動,卑職原是打算去大人家裏請示大人的,隻是沒想到在這裏碰上了大人”。
嚴藩盯著沈兵看了一會,看他樣子不像說謊,而且沈兵平日裏也算是一名忠心聽話的下屬,便一揮手道:
“算了,你起來吧,既然如此你便替我去城門處督促一下城門軍,盤查的事情確實很重要”。
“是,卑職領命!”
待嚴藩騎著馬優哉遊哉的走遠,沈兵才敢抬起頭來,額頭之上,已是細密的汗珠密布。
嚴藩這個人,別看他長得有些胖,一臉福相,但其實性情暴戾,手段狠辣,加上修為又高,平日裏金甲關的將領們可沒一個敢跟他頂嘴的。沈兵可不想自己今天要做的事讓他有所警覺,那無異於自尋死路。
沈兵擦了擦額頭的汗,騎上戰馬,繼續往東城門處緩緩行去。今天他得先在東城門處幫忙讓朱文他們進城,然後再想辦法讓他們從西城門出城。
都說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但在這汙濁的塵世中,總還是有那麼一些人例外的,他們忠義在胸,威武不屈。
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幫助武王遺孤的沈兵,正是這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