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和葉羽墨進城之後便往西城門的方向行去,這城池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危機四伏的險地,他們不敢多做片刻停留。
朱文和葉羽墨進城後不久,沈兵看了看天色,對城門官韓成道:“這一轉眼都快到午時了,本官就先走了,諸位兄弟辛苦”。
韓成抱拳道:“將軍慢走,這裏有我們您盡管放心!”
沈兵大笑道:“好,辛苦諸位,說定了,改天請你們喝酒!”
沈兵說罷跨上戰馬,往城中揚蹄而去。
雖然朱文和葉羽墨成功進了城,但這隻是第一步,沈兵接下來還必須趕到西城門,幫助他們出城。已經進入金甲城的朱文和葉羽墨,可以說是處於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火藥桶中,極度的危險,沈兵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往西城門奔去,他必須想辦法幫助他們順利出城。
在金甲城城西有一座鶴立雞群的建築,名為觀勝樓,這是金甲城內最大的一家酒樓。此時,在觀勝樓頂樓的貴賓雅間,有兩人正在窗邊對坐飲酒。
這兩人其中一人身形胖碩,身穿鎧甲,正是金甲關守將嚴藩,坐在他對麵的人雖身著普通長衫,但是他粗獷凶煞的容貌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他就是禁軍統領拓跋烈!
二人對飲一杯,嚴藩開口道:“這次朝廷竟然讓大統領秘密前來我金甲關,看來朝廷是斷定那兩名反賊將從西出國境麼”。
拓跋烈麵無表情的道:“倒也不是斷定,但李大人認為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對了,你這邊對進出城行人的嚴查情況如何,還有對周邊的搜尋,可有收獲?”
嚴藩微歎了口氣,道:“並沒有進展,要是能找到蛛絲馬跡就好了,就不用每天沒頭沒腦的繃緊了神經嚴查”。
拓跋烈道:“如果他們真的走西邊,應該就在最近幾天會經過金甲關,可千萬盯緊了!”
嚴藩飲了口酒,鄭重的點了點頭。
葉羽墨和朱文是徒步前行,而沈兵是騎馬,所以沈兵還是按計劃先到達了西城門處,不過到了西城門處,他卻是微微一楞。
西城門處,除了守兵和城門官金大全,竟然還有一名裨將也在這,沈兵微微皺眉,這名裨將是嚴藩的遠房親戚,叫嚴山。這嚴山無勇無才,平日裏卻是仗著自己是嚴藩的親戚,囂張跋扈之極,而沈兵因為平日表現不錯,嚴藩經常會把一些重要事情交給他去辦,嚴山對此一直很不滿意,總找沈兵的碴,沈兵對這二痞子也沒多少好臉色,是以兩人平日裏是完全合不攏的。
嚴山見沈兵到來,微微一愣,繼而冷笑道:“沈兵?你來做什麼,我聽嚴叔說你不是在東城門嗎?”
沈兵下了戰馬,皮笑肉不笑的道:“嚴大人,沒想到這麼巧,本官已經在東城門待了一上午了,東城門的弟兄們做事都很認真仔細,沒什麼問題,於是我便尋思著到西城門逛逛”。
“嗬”,嚴山冷笑,譏諷道:
“沈大人管的可真寬,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啊?實話告訴你吧,嚴叔說了,西城門交給我來督查,至於你,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沈兵微微冷笑,這嚴山平日裏做事哪有這麼積極,如今明明是看著抓捕反賊的功勞很大,會得到朝廷的直接嘉獎和賞賜,才爭著來這城門督查。
沈兵笑了笑,道:“嚴大人放心,我就隨便看看,給你打打下手總行吧,絕不會搶嚴大人的功勞”。
嚴山冷哼一聲,冷笑道:“給我打下手?這可是你說的”。
沈兵淡淡一笑,不再多言,負手站在了一旁,看著城門兵盤查過往行人,城門官金大全站在嚴山旁邊,一句話也沒說,他知道這二位將軍平日裏就不和,他可誰也不想得罪。
金大全不說話,沈兵也不說話,嚴山則完全把沈兵當空氣,一時之間氣氛微有些尷尬,好在沒過太久,朱文和葉羽墨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出城的行人隊伍後麵。沈兵連忙打起了精神,開始思考萬一朱文他們又被攔下了該怎麼辦。
因為進城時的風波,朱文把自己和葉羽墨的臉稍微弄得幹淨了一點,但是依然不敢完全弄得看起來很幹淨的那種,因為那樣很容易就會被發現不妥。
隨著隊伍的緩緩移動,葉羽墨和朱文漸漸來到了城門口,葉羽墨看到了站在一邊的沈兵,想到有此人幫忙,心中稍定,但是一想到早上進城時候的事情,又不由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