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兵拿著畫像對著朱文和葉羽墨仔細對照,不出預料,城門兵果然又是皺著眉頭對照了好一會。見這兩個人對照畫像的時間比其他人都久,嚴山皺眉問道:
“怎麼了?他們有問題?”
城門兵撓了撓腦袋,開口道:“大人,小的隻是感覺有點像,但仔細看了會又好像不太像,他們的臉不是很幹淨,要不讓他們先洗洗吧?”
嚴山細小的眼睛中閃過一道精光,有些欣喜的快步走上前去,將城門兵手中的畫接了過來,對著朱文和葉羽墨端詳了一番。不過看著看著,他自己也皺起了眉頭。
嚴山回過頭,對著沈兵揮手道:“那個誰,沈兵,你過來,去給我把他們的臉洗幹淨,再帶過來給本官對照”。
沈兵眯起了眼,不懷好意的道:“你說什麼?”
嚴山嘿嘿的得意笑道:“沈大人,不是你說給我打下手的嗎?怎麼,說話不算數了?”
沈兵似笑非笑,緩緩走上前去,將嚴山手中的畫一下奪了過來,然後他對著朱文和葉羽墨看了看,冷笑道:
“我說嚴大人,你莫不是最近青樓誑的太頻繁,身虛眼花了吧?這兩人明顯不是畫上的人,這還用洗了臉驗?”
嚴山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不但因為沈兵毫不給他麵子的直接從他手中奪了畫,還因為沈兵譏諷他身虛眼花。嚴山看著沈兵冷冷的道:
“你不過是給本官打下手的,這裏還輪不到你做主,我說洗,你就給我趕緊的把他們帶過去洗,本官可沒時間給你浪費!”
沈兵冷笑一聲,強硬回道:“你我同等官職,還輪不到你來命令我!”,說罷他轉頭對城門官金大全道:“這兩個人沒問題,讓他們走吧,你們接著做其他人的檢查”
“這……”金大全很為難的看了看沈兵,又看了看嚴山。
嚴山冷喝道:“不行!金大全,先別放他們走!”,接著他盯著沈兵冷笑道:“沈兵,出爾反爾,與我做對,你可真是個無恥小人啊!”
沈兵眼角餘光看了看朱文和葉羽墨,心中微有些焦急,因為嚴山的阻攔,現在周圍的行人和士兵都圍了過來看熱鬧,要是這裏的情況被嚴藩或是其他上級將領看到,就麻煩了,到時就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
沈兵冷冷的看著嚴山,盡量平靜的道:“嚴山,你我之間的矛盾,另找時間解決,這裏可是城門關,檢查進出行人是朝廷的大事,不能因為我們耽擱了。那兩個人明顯不是,讓他們走吧,繼續進行其他人的檢查,可好?”
嚴山微微眯了眯眼,道:“可以,我可以不和你計較,做正事,但是我認為這兩人有嫌疑,必須洗淨臉來檢查”,說著他轉向旁邊的城門兵道:“你們倆去,把這兩人帶去洗幹淨再帶過來對照!”
兩名城門兵正打算領命而去,沈兵連忙道:“慢著!”
看著沈兵有些激動的反應,嚴山微微皺眉,這沈兵,有點反常啊。
嚴山的小眼睛中精光四射,不懷好意的盯著沈兵說道:
“沈兵,我怎麼感覺你是有意攔著我們進一步檢查這兩個人,難不成,你和反賊有什麼勾結?”
沈兵微微一愣,心頭有些慌亂,但他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厲聲喝道:“你胡說什麼!我隻是,我隻是覺得沒有進一步檢查的必要!”
“嗬嗬”嚴山冷笑,盯著沈兵道:“沈兵,這個理由,可有些牽強啊!”
沈兵的心頭,已經微有些慌亂了起來,他早先沒有料到嚴山會在西城門督查,這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和陣腳。而一邊的朱文和葉羽墨,也已經是冷汗直冒,看現在的情形,嚴山是不會輕易讓他們走的了。
就在沈兵楞在當場,心中念頭急轉思考對策之時,一道洪亮而嚴厲的聲音卻是突然從城門樓上傳來:
“怎麼回事?為何圍聚了這麼多人,城門檢查的工作不做了嗎!”
眾人聞聲抬頭看去,隻見身形微胖的嚴藩嚴大人,不知何時來到,正立於城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