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生氣?在躲著本王?”
楚輕塵的眼神是蘇如寶很久沒見過的陰冷,他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撫著蘇如寶紅腫的唇瓣,暗沉的開口。
“看來你是想散夥了,既然是這樣,你背信棄義,可得好好賠償本王的損失,就照三倍的賠好了,你不如現在好好算算賬,看你掙得那點兒家底夠不夠賠的。”
三倍?
你怎麼不去搶呢!
蘇如寶一想到她那點銀子還沒捂熱就要飛走,頓時肉疼的不得了。
“不,我不賠。”她抗拒的望著他,“我可沒說要散夥,這都是王爺你說的,你這是惡人先告狀,背信棄義的是你,該你賠錢才是。”
楚輕塵伸手掐住她白嫩的臉頰,眯起了眸子輕哼了一聲。
“如今你不是翅膀硬了麼?開鋪子,訛詐,還有人抬著厚禮上門哭著喊著求你收下,賺的是滿滿當當,還在乎本王的這點紅利?”
“在乎,隻要是錢,我都在乎。”
蘇如寶偏了偏頭,想把臉頰從他手底下解救出來。
“還有王爺你說的不對,什麼叫訛詐?人家砸了我的鋪子,賠點錢不是天經地義麼?我隻是考慮到對方的家底,適當的加了一點兒價而已,至於別人送禮上門嘛······”
她頓了頓,抬眼看向他。
“聽說那小公子是你弟弟?我可是救過他的,他來送點禮感謝我,這表示他還是很有良心的,你是他哥哥,不說也來謝謝我,反倒還在這裏對我冷嘲熱諷,是不是太過分了呢?”
楚輕塵簡直要氣笑了。
合著怎麼說你都有理是吧。
“過分的是你。”
他見蘇如寶掙紮著要起身,幹脆整個人壓在她身上製住她。
“前幾日還明明說自己心甘情願,占了本王的便宜後又翻臉不認賬了,你這麼始亂終棄,你說本王該怎麼教訓你才好?”
什麼叫始亂終棄?這個詞兒是這麼用的嗎?
王爺你不要整天隻知道擺張臭臉抖威風,也去多讀讀書好嗎?
蘇如寶被他壓的都喘不過氣來,氣惱之下,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伸手也掐住他的臉。
“那你呢?你使那些金錢美色誘惑我,是真的想娶我為妻,還是隻是為了拿回那枚玉佩?”
楚輕塵挑了挑眉。
終於說實話了。
但是他心裏並沒有成功逼問出來後的愉悅,反倒是冷氣更甚了。
那你為什麼當時不說,事後擺出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
你在懷疑我向你求親的居心,在你眼中,我就是這麼一個陰暗卑鄙的人嗎?
他捏住蘇如寶的手腕,直接壓過了頭頂,張口就咬住了她細巧的耳垂。
這混蛋到底是想幹什麼!
蘇如寶的耳垂被他咬的生疼,伸出白細的手掌,貼住楚輕塵的臉頰,企圖把他推到一邊兒去。
“我還沒生氣呢,你生什麼氣?再咬我就真的生氣了啊!”
楚輕塵一個轉頭,又咬住了她的指尖。
“你生氣又能如何?”他把她的指尖在唇齒間細細的碾磨,“你又打不過我。”
這倒是真的。
蘇如寶又疼又氣惱,朝他用力的瞪了一眼,大大的杏眸裏水潤潤的泛著霧氣,仿佛那盈盈的淚珠兒正在搖搖欲墜。
“你就會欺負我,你口口聲聲說娶我做妻子,可我剛才被人追殺險些喪命的時候,你在哪兒?”
似乎是真的因為生氣了,她的聲音有些微微發顫。
“早知道我就該跟你委與虛蛇,同以前一樣隻借著你的權勢發財就好了,那樣我倒不會難受了。”
楚輕塵頓了頓,慢慢的將蘇如寶的手指吐了出來。
難受?
為什麼會難受,因為覺得自己被利用被欺騙而難受。
她這樣的性子,若真是覺得自己被利用被欺騙了,隻怕會有千百種法子討回利息來,並且會為此心情舒暢,又怎麼會難受呢?
除非,她是動了心了。
隻有動心,才會斤斤計較,才會失落,才會讓一貫淡定冷靜的她真正像個女孩子一樣,無理取鬧的發脾氣。
楚輕塵眼裏的暗沉消散了開來,取而代之的是唇角緩緩勾起的一抹淺淡的笑意。
“對不起。”
他垂下眸子,說話間溫熱的呼吸聲噴灑在蘇如寶的臉頰,微涼的薄唇落到她紅潤的嘴唇上,輕輕的細啄著。
“我想娶你做妻子,並非隻是為了拿回玉佩。”
蘇如寶還沒從“對不起”三個字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就又敏銳的抓住了另一個重點。
“也就是說還是有想拿回玉佩的目的在裏頭?”
楚輕塵的臉黑了黑。
你不是搞錯了重點?
那本來就是你從我這兒搶走的,我想拿回自己的東西難道不應該嗎?
“當然不應該。”蘇如寶振振有詞,一臉的理直氣壯。
“我救了你的性命,那是你酬謝我的禮金,雖然你很可能是我將來的丈夫,不過夫妻本是一體,你的就是我的,我拿著這玉佩才是理所應當。”
楚輕塵很想把她揍一頓,但是又舍不得,便再次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嘴唇,直吻的她臉憋的通紅,喘不過氣來才放開了她。
蘇如寶被他吻的渾身發軟,腦子都開始有些暈乎了起來,剛想朝他瞪眼,卻聽到他清冷的聲音在耳邊淡淡的開口。
“那玉佩,是半塊兵符。”
兵符?
蘇如寶眨了眨眼。
傳說中可以調兵遣將的信物?
“不錯。”楚輕塵點了點頭,“將它和另一塊玉佩合在一起,就是一方完整的兵符,可調動嶺南二十萬的大軍。”
二十萬!
這龐大的數目讓蘇如寶咂了砸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