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讓這二十萬大軍揮師北上,隻怕這京城都要變了天吧?
難怪皇帝會對楚輕塵這般容忍,由著他在京城裏頭橫行無忌呢。
更難怪剛才在樹林裏的那群人,擺那麼大的陣仗,就是為了抓住她逼問出玉佩的下落。
這塊可呼風喚雨的玉佩,的確是個惹人覬覦的無價之寶。
“從本王入京城起,關於這兵符,上到皇帝下到世家朝臣,也不知有多少人的眼睛都盯在上麵,使盡了手段想從本王這兒刺探出一絲蛛絲馬跡。”
楚輕塵說到這兒冷冷笑了一聲。
“可惜本王針插不進水潑不進,他們無計可施,卻又心有不甘,不肯放棄,直到······玉佩在你這兒的消息泄露了出去。”
蘇如寶的身子微微震了震。
相比於楚輕塵,在那些人眼裏,她可是要容易對付的多,可想而知,隱在暗處的一雙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會怎樣打量著她,盤算著種種的陰謀詭計。
這麼說,楚輕塵想要從她這裏把玉佩拿回去,不僅是因為這東西對他而言很重要,也是因為這玉佩會讓她陷入到怎樣的危險和漩渦中去嗎?
“本王就知道,直說你肯定是不信的,非得身臨其境的經曆一回才能讓你打消疑心。”楚輕塵看著她眨呀眨的大眼睛,輕勾了唇角一笑,“如何,現在你可信了?”
蘇如寶剛要順著他的話點頭,忽然發現還是有哪裏不大對。
“那你也不能見死不救啊,這幸虧是我聰明又機靈,運氣又好,又碰著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世外高人相救,這會子說不定······”
楚輕塵冷淡的打斷了她。
“你口中的那位世外高人是本王的朋友。”
什麼?
蘇如寶狐疑的盯著他。
“我怎麼看不出來他跟你是朋友的樣子?”
楚輕塵伸手捏了捏她的唇角,淡淡的說道:“那是因為他跟你一樣,隻有看到錢的時候,才會想起來本王曾經是他的朋友。”
蘇如寶想觀察他的神色,看他說的是真是假,但因為她要更衣的緣故,屋子裏的簾子被拉上了,光線有些暗淡,隻得暫時放棄。
她突然想起來那叫風的少年曾說過,他的門派是會接一些稀奇古怪的生意,隻要出錢,毒藥也能賣,人也是可以殺,當然,也是可以救的。
這麼說,楚輕塵也同他做過交易嘍。
今天他的出現並不是偶然,而是拿錢辦事而已。
至於楚輕塵為什麼不親自出麵來救,想必是為了不驚動背後那主使之人,好麻痹對方,再暗中根除吧,畢竟他的一舉一動太過顯眼,萬一打草驚蛇,讓人起了戒心,對付起來可就麻煩多了。
蘇如寶想通了其中的關竅,心裏的那點不舒坦算是終於平複了,不過她又想到一個問題。
那風給她的那本暗器秘籍呢?也是楚輕塵花錢買來的嗎?
算了,他不提我還是別問了,待會又要找我討利息了。
“你快放我起來。”她推了推楚輕塵,軟軟道:“春香他們還在等我們去開席呢,在這磨蹭這麼久,待會他們要誤會了。”
“誤會什麼?”
楚輕塵望著她那水潤潤的誘人紅唇,輕笑了一聲,扣住她的後腦,低頭重新吻住她。
蘇如寶含混的“嗯”了聲,漸漸的覺得身體在發燙,本就鬆鬆垮垮的衣服也被挑開,露出那精致的鎖骨和大片的雪膚來。
不,不行,外麵那麼多人等著在,這也玩的太過火了些······
她剛想掙開,門卻突然被人砰砰的敲響,傳來了春香的聲音。
“姑娘,我們就先開席了,你同王爺好好歇息,不用擔心,等你們起來了,我再讓人給重新做飯菜······”
她的話還未說完,蘇如寶已經是臉都在發燙,努力的掙脫了一下,對著窗外說道:“不用,我已經快換好了,馬上就出來。”
“啊?”春香愣了一下,連忙又道:“不是,不是,我不是來催你們的,你們快繼續,繼續。”
說著就趕緊“蹬蹬噔”的跑走了。
遠遠的,還傳來了鄭久略帶了些抱怨的聲音。
“說了讓你別去吧,這春宵一刻值千金,你這一耽擱,糟蹋了蘇小姐多少金子······”
這真的是聽不下去了!
他們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麼鬼!
鄭久這老油條,可別把春香也給帶壞了!
蘇如寶順帶著又瞪了楚輕塵一眼,氣哼哼的道:“都怪你,這下他們不知道在背後怎麼編排我們兩個呢!”
“我們”這個詞兒很好的取悅了楚輕塵,他挑了下眉,扳起她的下巴親了親,終於起身放過了她。
“本王就先出去了,你換衣服吧。”
他淡淡的說完,抬腳就往外走,走到門邊時又停下,微微側身看了她一眼,語氣裏帶了一絲戲謔。
“要不,本王幫你換?”
話音剛落,蘇如寶的一個枕頭就丟了過來。
“快走!”
楚輕塵走出去合上身後的房門時,臉上還帶著笑,這笑容讓遠遠等著的陳副將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該不是眼花了吧?”他對著一邊的郭參事說道:“這麼些年,幾時見王爺笑的這麼高興過?”
郭參事摸著下巴上的胡須,以一副過來人的眼光瞧了瞧陳副將,悠悠的點著頭笑道:“情這一字,妙不可言哪,陳副將,你也該成個家了。”
啥?
陳副將愣愣的看著他,一頭的霧水。
王爺笑的高興,跟我成不成家有什麼關係?
待蘇如寶終於換好了衣服,挽好了發髻出來時,春香等人都盡力裝作若無其事,熱情的笑著請她和楚輕塵坐上席,隻是這笑容嘛,怎麼看怎麼曖昧。